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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城里的龌龊事

 2016-07-26 09:50  来源:

木叶沿着街子,一家一家地走,找好很多家:商场、宾馆、拍卖行、花店、服装门市、药店、车店……但都不合适。要就是待遇太低,要就是工作环境不好,要就是人家根本就不想要人,只是看着她长得漂亮,逗逗她罢了。唉,没有一技之长,找个工作真的太难了。到了这一步,她有些后悔,觉得还是读书好,当时考不上,可以再读呀,一次考不起,两次,两次考不起,三次嘛。木叶的好几个同学都是复读了才考上的,这一点木叶心里清楚,当年自己的学习并不差。她觉得自己还是心性太强,顾面子。阿爹才说说自己,自己就受不了,就耍脾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木叶还是走进了一家洗浴城。这家洗浴城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山林清泉。这家洗浴城外表一般,但里面的设置却很高档。木叶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它的与众不同。这里来的客人很多,大多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大老板、文化人,经济圈的人居多,而且还有国家干部。所以里面开的工资还不错,木叶一进去的底工资就有六百,供吃住,这当然比那家小饭店好得多。

经理见来了一位漂亮女孩子,年龄又小,很是欢喜。他鼓励木叶做全套。木叶问啥是全套,那经理就详细地给她作了介绍。木叶一听,脸先是红,后来就全白了,所谓全套就是不仅要给顾客按摩,还陪客人睡,满足客人的全部需要。说直接点就是卖淫。木叶说,经理,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人,我有男朋友!经理一听笑了,说这并不影响你和男朋友的关系,也不影响你的清白,因为我们这里不仅对顾客保密,还对工作人员都保密,更对你的男朋友和所有家人都保密。只要你自己不想说出,你就是在这里上十年班,也没有谁会知道你的名字,每人都只有一个编号。都是出来挣钱嘛,我给你提供的这一项,是最找钱的,一个月下来,像你这样有优势的女孩子,可以领上一万的。木叶说,领十万我也不干。经理有些惋惜,说,那,随便你,你可以慢慢考虑,以后你想换一下工种,也不是不可以的。

经理安排木叶在门边当礼仪。木叶还是不想干,原因是自己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难保会有峨岭红泥村人经过,难保会有她的同学和熟悉她的人看见,那可就麻烦了。经理的脸一下子水了,说,不干就算了,你到其他地方试试。木叶往外走了几步,经理也没有叫回他的意思,于是她就只好回过头来,和经理一起把事情往下说妥。

每到上班时间,木叶就穿上洗浴城专配的鲜艳夺目而略有些露的旗袍,往门边一站,显得婷婷玉立。旗袍两边的开口很大,木叶白嫩的大腿就在门边时隐时现,如果有微风吹过,风景就会更加迷人,令那些从门口过的男人们心神不定。每有客人进门,她都要弯一下腰,操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然后右手往旁边一摆,把客人请了进去。等那些人寄存了物品,换了鞋,往楼上走,她又才往门边站,迎接着下一批客人。

过不了多久,里面有人就给她说,要找钱,还是要上楼的。来了这一段时间,她也知道上在楼上要做些什么。其实,上面也是分层次的,负责按摩的和全套服务还是两个层次。想想,人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只要不卖身,干什么都可以。

于是,在给经理做了一次细心的按摩后,木叶通过了,她从礼仪转入了按摩。木叶给客人按摩推油,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她先前就学过洗头按摩的,现在无非就是衣服穿得再露一点,动作再做得直接一点。露胸、露脐的衣服,这有啥,不往那事儿上想,不就行了?

第一次上场,木叶还是有些胆怯和害羞。

经理说,不要怕,没有什么的,这是工作需要,没有谁敢对你怎么样,我们有保安保护你的。相反,在这里面更安全,谁也不敢越池半步。

木叶就上去了。木叶接的第一个客人,四十多岁,前额光光的,一脸的平静,很文雅。他不笑,但他也不发脾气。木叶几次手法上出现了慌乱,他都只是笑笑,说,你是新来的吧?木叶说是,说对不起,你要是不满意的话,你可以重新点人。那人说,没事,你放心做吧,谁没有第一次啊!

那话很体贴人的。

那人还问了她的一些情况,比如叫啥名字,老家在哪里,为什么要出来,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等等,她一一说了。她的话都是假的,不着边际,一听便会让人发笑。但那人还是很认真听的。听到她的破绽的时候,他就从喉咙里哼了一下,说你说错了,重新说一遍吧。木叶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给他说,你都知道我说的是假话,还这样认真听呀?那人说,真假无所谓,出来散心嘛,图个愉快。

那人走的时候,她说欢迎下次再来。那人也是从喉咙里哼了一下,说,没有下次了,我来这里,要的是舒服,可你不能给我舒服,没有办法。

这样有修养的人还是少见。

每天晚上,都有人来的。除了一些来熟了的专门要原来的搭挡,其他的人领班那里还是会轮着考虑。平均每天她都要上两个钟。没有钟的时候,她就静静地坐,想以前的事。她很少和其他的人说话,她在这里没有朋友,甚至没有说话的对象,别人凑过来要和她说话,她都懒得开口,一幅冷美人的样子。

这个月,她领了一千八百二十块。这是基本工资和她上钟的提成的总合。但目前这点钱对她来说,已经很可观了。在里面,她领的算是很少的。有一个被大家视为里面手艺最好的十八号,这个月领的是八千五百多块,据说这还不是最高的,最高的一次领上万元。吓人!

拿到这点钱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是龙田。可是她要是把这些钱给龙田送去,不知道他会怎么说。如果他知道这钱的出处,那他会怎么想?木叶可是个有尊严有个性的人,她对龙田那样好,但她容不得龙田那样对她无情。

她想了很久,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烦死人了。

这段时间,木叶接待了很多人。一个下午,木叶坐在休息室里,她和其他的女人们一道,坐在那里等着领班或者客人叫她们。在那里,不能做其他事,包括看书。那天的客人很少,但她们同样不能离开。木叶头天夜里生意太好,点名要她服务的就好几个。太累太困,她坐着坐着,瞌睡就来了。

木叶看到龙田进来。龙田穿着洗浴城里专用的衣服,一脸的冷。木叶和他说话,他不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木叶说,你这回拽得很了!要当国家干部了,可以不理我了!龙田说,我当啥子国家干部,还在受穷……木叶说,你怎么会受穷?你不是都在躲我吗?龙田说,我饿得很。龙田掀起衣服,露出瘪咧咧的肚皮,那肚皮上好像有肋骨突出,有青色的肠子在蠕动。木叶说,你别掀开了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害怕……我给你买好吃的,你想吃啥子我就买啥子,只要是昆明城里有的……木叶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可一出门,就给什么绊倒了。

原来是个梦。木叶拍拍头,正想是咋回事,领班在那里叫道,三十八号,起来!起来!有人点你的钟了。

木叶醒过来。领班的面无表情地说,到你了,昨天夜里又去哪了?木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我上班呀。木叶跑到镜子前简单地补了一下妆,连忙往按摩房里跑去。

木叶接待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嘴上的胡须还是茸茸的,脸上红一下白一下。那小伙子站在屋子里不知道怎么办。木叶招呼他睡在床上,说,先生你来过几次了?那小伙子脸红了起来,那红很快就弥漫到了耳根。他说,是……是第一次。木叶说,那你跟着谁来呀?那小伙子说,我的一个网友,他说这里面好玩得很,他请客,我就来了。木叶说,先生在哪发财呀?上这里还有人请客,不错嘛!那小伙子说,我……我在读高中。是个学生!木叶心里咯登了一下,她想起了龙田,她不知道还在读中专的龙田,她日思夜想的龙田,这个时候在什么地方,他会不会也去洗浴城里,会不会坠落到这样一步。她一转念,又觉得自己考虑得纯属多余,那龙田呀,连肚子都装不饱,他哪里有钱来享受!

那小伙子果然是第一次进来。木叶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他显得十分扭捏。木叶给他脱裤子的时候,他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连忙拾起枕头盖住自己通红而羞涩的脸。木叶说,先生,看来你是初次,你别紧张呀,慢慢来,你知道,我给你的服务,可是一流的。小那小伙子唔了一声。木叶说,你叫什么名字呀?小伙子说,在家里,他们都叫我大树。木叶说,大树好,你以后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的。大树说,是我爹给我取的,他原来是乡下人,对树很怀念,我妈生了我,他就给我取名叫大树。木叶说,咦,还看不出,你还是个有心计的人。大树说怎么啦?木叶说,你不给我说真名,却说在家里喊的小名,你是有意保密……不过,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很重要的。大树说,我第一次认识你,当然不可能就说我的真名,要是说了,你跑到我们学校去找我,我可就惨了。木叶说,这里是洗浴的地方,清除污秽的地方,怎么不能说实话?到学校找你?除非我爱上你,对吧?大树说,你说的对,但这里好像跟色情有关,我不能不怕。木叶笑了,说不至于吧,按按背,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怕,你以后就别来。

一会儿的暂停。木叶的手指在大树身上有节奏地移来移去,像是弹钢琴。木叶说,你到过乡下吗?大树说,到过,不过乡下给我的印象并不好,我还是喜欢呆在城里。木叶说,为什么?大树说,乡下空气好,在山有树,但不能久在。我爹小时候在过的那个乡村,路都不通。我们去了,爹还亲自领着我,去很远的山沟里去挑水,洗澡自然就成问题。晚上没有电,看不成电视,爹就给我们讲他小时候怎么种地,怎么上山挑柴,怎么钻地洞差点死在里面出不来……木叶说,看来你真的不喜欢乡下?大树说,不喜欢,我没法喜欢,只有我爹那种憨人才喜欢。每年都要下去一两次,要就是春节前,要就是五一长假期间。木叶说,看来你爹是个领导?大树说,他呀,算是吧,不过,你不知道,人家要他去管城市,他偏要到土地管理局,说跟土地关系近一点,他心情好,容易发挥长处……这不,最近又到农业局去了。

这个小伙子,年龄好像比龙田小两三岁,但身材高多了,而且满身都是白而且紧的肌肉。这不像龙田,龙田的脸很黑,手臂和脖颈都很黑,很细,由此可以推断,龙田全身都很黑。那是乡下孩子的主要特征。乡下热烈而执着的太阳光,乡下污黑而油腻的泥土,乡下最为简单的衣褂……这一切都是让人的肌肤变黑的理由。不过,木叶并不黑,木叶是乡下那种白里稳定红、显出健康色的女孩子。这当然得益于爹当生产队长,爹舍不得她像其他家的女孩子一样,天天上山找猪菜,或者拾粪。

如果这个人就是龙田,情况会是怎么样呢?木叶这个念头又动了一下,她的手指更加妩媚。在洗浴城这段时间里,她的手指会表达感情了,她的手指会说话。但她不敢多想,立马打住。

木叶说,先生,有女朋友了吗?

大树说,有了。

木叶说,你和她上过床没有?

大树说,你问这干什么?多事。

对不起。木叶落落大方,很有礼貌地说。

大树偷偷抬起头,看了看她,说,你皮肤很好,没有受过苦,你不是乡下人。

木叶没有说话。木叶的舌头正沿着大树的幼稚的身体,电流一样地来来去去。木叶口里的热水,热热地奔流出来,像一只温暖的小虫在他的身上缓缓移动。大树动了一下,再动了一下。大树颤抖着说,痒死我了。

木叶的舌头一下下地在大树的身上移动,他的背,他的颈,他的胸,他的腹。木叶的舌头每走一步,大树就要哆嗦一下。木叶的舌头最后抵达到大树最为隐秘的地方。大树忽然脸色苍白,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弓起来,又像抽了筋似的倒下。

大树压低自己的声音,嗷地叫了一声,猛地翻身爬了起来,一个趔趄,往外跑了。

木叶满身是汗,颓然坐下。她想,自己是在犯罪,自己真的是在犯罪。

这个大树,要的服务是推油。一个孩子来接受这样的服务,真的不该。此前,木叶也曾把这个想法和一起在这个店里搞洗浴的伙伴讲过。那伙伴说,你多虑了,只要是年满十八岁,只要是服务台让进来的,你只管服务就是,出什么事,那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何况,也出不了啥事。

木叶在洗浴城里的时间一长,各种怪事便接踵而来。来这里的,小到除了先前说过的大树,老的有七十多岁的老头,但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很多都是认认真真地来洗了、按摩了、推拿了,便一身轻松地走了。但有一次,他遇到了一个变态的人。

那是一个中年人,刚往床上躺,就看木叶的大腿。木叶有些奇怪,说你看什么呀你?那人说,你没有穿袜子,你有袜子吗?木叶说,我们在里面上班时,都不要求穿袜子。那人说,你去找一双来行吗?木叶不明白,说你干嘛呀你?那人说,你找来就行了,别问。木叶说,你要什么样的袜子呀?那人说,不管,只要是女袜就行,穿过的就行。木叶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就向领班汇报。领班说,给他吧,又不是凶器,不会出人命就行,如果有什么情况,你跑出来不就得了?木叶出来,找了好几个地方,没有,便到更衣室里,将自己穿进来的那双,从鞋子里拿了出来。不过那双袜她早上穿了,中午还上了一次街,走出了汗的,有些脚臭。

她用纸巾包住,拿了进来。那人正烦燥呢!一看到木叶拿了袜子进来,高兴了,说,我知道,你就是有办法。连忙伸手抢了过去,打开,放在鼻子下面猛嗅,连连说,好!好!

那人将袜子放在枕头边,将头扭了过去,安静了。

木叶给她按摩,她一边按,一边想,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叶小声说,先生,你可不可以把袜子拿开?

那人显然有些生气,说,你这人,为什么要拿开,这并不妨碍你的工作呀!

木叶说,怕你受不了。

那人说,怎么会受不了?这多舒服呀,你不知道,我老婆在没有离开我之前,晚上她很晚才回来,常常不洗脚,将袜子随便一脱,扔在床边,我们就睡觉了。在那种味道中,我整整生活了二十年,你不知道,二十年,我习惯了,习惯了我就没法离开……

木叶说,你和你妻子感情很好?

那人有些沉醉,说,是的是的,我离开她就睡不着觉,尽管她有时候要很晚才回来,我都会等着她,抱着她才能入睡。

那人说,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木叶说,什么味道?

汗味,女人的汗味,烟味,酒味,还有些说不清的……那人说着,佝过头来嗅了嗅她的身上,摇摇头说,太遗憾了,你身上没有。

木叶说,是泥巴味、香水味,还有别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那人点点头,说,你说得太对了,太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木叶说,猜的呗。

那人突然伤感起来说,可是,可是现在,我嗅不到那样的味道了。你不知道,我们离婚了。

木叶安慰了他好一会,那人才慢慢安静下来。

木叶开始给他推油。推到关键的时候,那人忽然坐起来,搂着她说,你叫我爹,你快叫!你快叫!木叶说,你是客人,我怎么能叫你爹呢?那人抓住她的头发说,我快死了,你叫呀!你叫呀!木叶被吓到了,头皮被他扯得生疼,无法忍受,她只好很别扭地叫了一声:爹——

那人如释重负,浑身抽搐了一下,哇地叫了一声,倒下不动了。

木叶很恶心地收拾了那些东西,回头说,你好好休息。那人抬起头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下次找你。

神经病!木叶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脸上却莞尔一笑,转身走了。

木叶接待的客人中,还有过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那老人弯着腰进了她的房间时,她都给愣住了,她想,这位老人是不是走错了房间。她说,老人家,你是……那老人喘了一下说,我来让你推推油呀!木叶说,老人家,你躺下。老人脱开衣服的时候,木叶再次愣住了。老人的须发花白不说,那身上的皮松松的,一片一片皱起,像是起起伏伏的山峦,上面长着密密的老人斑,一片一片,让人骇怕。木叶手下去的时候,掌心里像是握了刺,或者是一只空空的面袋。而喉咙深处总像是塞了些什么污物在里面,想呕,却吐不出来。

她不敢下手。

老人在下面哼哼说,小姑娘,你手下重一点,我这老骨头才会轻松舒服的。

木叶说,老爷爷,你受得了吗?

老人说,没事,你放心,按照你的程序,一点都不能少的。

木叶说,老人家,你常来洗澡呀?

老人哼哼说,常来常来,我呀,你看,没有多少年了,要趁这个时候,享受一下嘛!

木叶说,是的是的,老爷爷境界不错。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呀?他们送你来吗?

老人说,子女们成家立业了,工作了,老伴嘛,早就离了,我这样的人,还是自由一点好,整个人来当头,整天都在管我,受不了。

老人说着,还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木叶说,老人家,你行吗?

行的行的,不信你看。老人拍拍面前说,我这把年纪,身体还算不错。有时吃点药,效果更好的。

木叶说,你可不能吃药,要是有个……木叶想说有个三长两短,但话将要出口,却又怕他不高兴,忙改口说,有的药不好的,副作用大。

老人说,没事,有一种叫做青春不老丸,我都吃了好几年了。

到了关键的时候,老人的身体晃了两下,忽然就不动了。

木叶伸手推了他两下,老人白白的胡子朝上晃动了两下,还是不动。木叶脸都白了,忙跑了出去,向领班报告。

木叶随领班赶过来,老人坐了起来,喘着气,开始穿衣服。木叶这才松了口气,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你老睡着了呢!

老人站起来,说,没事没事,我常常都是这样的。说完,一晃一晃地走了。

木叶将他送了出去,回来对领班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没气了。这样的老人,以后能不能拒绝他,或者有监护人保护再进来?

领班说,他是客人,要尽量满足他,不能拒绝的。不过你说的这个,我们会注意的。

一天,木叶在街上看到都市时报里的一篇报道,讲的是一个老人死在南窑旁边的一家小旅馆,刑侦检验的结果一出来,原来这老人吃了一种什么壮阳药,到小旅馆去找小姐,结果是量太大,没有撑住,血压一冲,气就没有了。报上还登有一张照片,一个老人弯曲着身体背向镜头,背景是那家旅馆的半个招牌。木叶背上一紧,毫毛立了一下。她想,会不会是那个来这里按摩过的老人呀?

以后,木叶再也没有见那个老人来过,她想,那老人,八成就是那个吃春药撑掉的那个。

木叶就在想,在家乡峨岭,可没有这样龌龊的事。峨岭山清水秀,民风纯朴,道德感占上方,村里有它,一代代地支撑,风平浪静,和谐相处。但是,为了钱,她不得不在这样一个地方,不得不伤着心去做那些令人恶心的事,去挣那些令人恶心的钱。

她想,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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