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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江

 2017-11-08 09:51  来源:

■陈 默

试着描述一条大河

是困难的,你看,一条大河

多么辽阔,水的声音

多么丰富

描述一条大河是困难的

我只能试着去描述,河边的断崖

多么像我的骨头

那么硬,那么冷

又那么深藏不露

我试着去描述,水底的鱼群

像真相一样,在我们生活中悄然而过

无法捉摸,其实也没有多少人

真正在乎过

还有那些河上的水鸟

偶尔叫醒了我们,又远远地飞走

一条大河,她多么辽阔

她把我们无法言说的苦楚

无法流出的泪,都一一带走

像老去的母亲,内心伤悲

也从不开口

还有河边的草,细细的花

装点琐碎,卑微的生活

让我在水边,呼吸多么自由

一条大河,她多么辽阔

很多时候,看见她,想起她

我就想哭

她是我们肉身里的神性

流走得多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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