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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宥于自我的灵魂

 2017-06-29 10:00  来源:

——读刘艺中篇小说《远和近》所思

■ 蔡 挺

镇雄七〇后作家刘艺的中篇小说《远和近》,发表于《边疆文学》2015年第六期并被《小说选刊》2015年第七期选载。据我了解,这还是她的第一个中篇习作。第一个中篇小说即走上省刊,并且“露脸”于国家级文学刊物;足见其起点高,也预示其创作后劲足。

《远和近》所叙述的故事,是从主人公漠漠的闺蜜小玫作东的一个饭局开始,漠漠(即文中的“我”)是个“手机控”——其实对于她来讲,手机更多是一种把自己遮掩起来的道具,是把自己隔在现实之外的“隐身衣”;类同于契诃夫的小说《套中人》别里科夫套住自己、让自己恍如世外的“套子”。漠漠面对手机,最大程度地把自己宥于自我之中。但在饭局和稍后的OK厅K歌中,她的高颜值仍让她不被华灯照耀所埋汰;身为一个县局领导的李全,被小角色们众星捧月般嵌在中心地位,虽属四十六七的“老男人”,也注目于她;和漠漠握手时在漠漠手心里玩小动作,还借跳舞作轻佻的贴面;让漠漠厌恶他的低俗,一走了之。回到单居的家,想自杀了结生命的未婚夫王林。

漠漠的前生也许是鱼,她既便装可爱,也与人隔着许多“玻璃”。

王林、小玫还有漠漠是大学同学,王林因为爱漠漠而远离故乡,和漠漠一起到镇雄,当了中学教师。他留下“我死于对自己的厌恶”的条子自杀,究其原因,正是自我感觉中走不到漠漠心里去。海子诗:“我怀抱妻子,像鱼儿抱水。”有人读出浪漫,谁读出不伦不类的尴尬?王林虽然和心爱的人同处一地,共居一室(他俩筹钱买的商品房),却陷在孤独中;在与同样孤独状态的小玫有了偷情后,“我死于对自己的厌恶。”他认为自己本该守住的情感破灭了。

漠漠对自己无意识的自宥性却浑然不觉,她想不通王林凭何自杀,更拒绝一切新的情感。她眼里,现实生活比网络更远。她有一个网友,名叫“水底的爱情”;莫辨男女,有漠漠同样的质实;简直可以作漠漠的“画外音”而视之;或许刘艺正有意将之刻划成漠漠的自我认知。一唱一和间,“水底的爱情”浮出水面,成为楚楚动人的莲。

知道王林自杀的真相后,漠漠外出了。她和“水底的爱情”仍保持交流(正如前述,漠漠其实正以自我认知尝试“解套”。)阳光、帅气的青年男子阿然,用一个“九尾猫”的故事,将她度出情感困谷。

“九尾猫是什么?”我问,我不知道这个故事。

“一个传说,说一切生灵皆可修炼成仙。猫也如此,每修炼二十年,就会长出一条尾巴,等到有九条尾巴的时候,就功德圆满了。但是这第九条尾巴却是极难修到的,当它修炼到第八条尾巴时,就必须帮助它的主人实现一个愿望,心愿完成后,会长出一条新的尾巴,但是从前的尾巴也会脱落一条,所以仍然是八尾。这是一个奇怪的死循环,无论怎样都不会修炼到九条尾巴……”

一个少年成了八尾猫的主人,破解了“奇怪的死循环”,八尾猫成了九尾猫。因为少年的愿望就是:“你有九条尾巴。”

宥于自我,也宥禁了自己的灵魂。既然世间情难全,何妨以“八尾猫”自居,或者,做别人的第九条尾巴。

故事继续,恰逢地震,漠漠成为志愿者,为救他人献出了生命。

故事的前一半,刘艺其实阐释是顾城诗《远和近》:

你一会儿看我,

一会儿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故事后来的发展,却渊成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期待:看人不远,看物不近。从 而完成一种正能量的引领。

刘艺的成功之处,是洞透了漠漠这一人物的心理趋向,让细微的感情变化可触接,而且真实可信。

小说颇可玩味,其行云流水的语言也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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