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昭通·少年丨黄葛树

校园里有一棵古朴葱茏的黄葛树。

第一次见这棵黄葛树的具体时间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读小学五年级，由班主任老师选拔参加威信县旧城小学毕业生语文、数学学科竞赛，参赛那天曾经从黄葛树旁的小路上走过。

真正与黄葛树为伴是1980年读初中以后。

1973年建校的威信县旧城中学，那时叫威信县第二中学，除了一栋可容纳4个班的石木结构的独立教学楼外，其余班级均与旧城小学合用校舍。那会儿，这棵黄葛树就已经立在那儿了。记得那时，树的右面是一栋两楼一顶的“王”字形石木结构瓦房，是早年旧城小学的教学楼。而树的左面则是一大片稻田，一条小路从树下向远处延伸。

1983年，陪伴了我初中三年的黄葛树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小枝条变粗变长了一点点。

1984年，威信县旧城中学新校舍建成，黄葛树被人们用石头砌了一个尺把高的圈保护起来。那棵曾经布满岁月伤痕的黄葛树最终迎来了新生的春天，开始疯长。树桩顶端的枝丫不断长粗，不断增多。树干的空洞不断被新生的茎填充，树下的石块也被树根慢慢包围。几年过去，一棵枝繁叶茂的黄葛树呈现在眼前。

后来，学校又用石块给黄葛树砌了一个直径4米多的保护圈。

黄葛树把根深深地扎入泥土，吮吸着养分，沐浴着阳光，倾听着书声，慢慢地长高长大。如今，黄葛树盘虬卧龙、枝繁叶茂，足有4层楼那么高，粗大的树干两个成人才能合围，树冠的遮阴面积可达20平方米。

黄葛树没有种子，靠的是孢子繁殖。每年的秋季，枝丫上会长出密密麻麻的孢子。这些孢子会借助鸟虫、雨水的力量，散落到悬崖、屋顶、墙角、河岸，无论环境好坏，一旦时机成熟，便开始发芽、生根、长叶，重新开启新的生命旅程，努力展示生命的顽强与无畏。

早晨，老师总喜欢带领学生们在树下晨读。在书声的浸润熏染下，黄葛树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精气神”。后来，在魏老师和李老师的合作下，完成了对黄葛树“精气神”赞美的语句：扎根——给一捧泥土，还一片绿荫，扎根深处，坚守执着。自然——得自然之气，成自然之才，庄重淳朴，超越自我。自由——吐心灵之声，铸生命之魂，自由飞翔，筑梦远方。

这，不正是威信县旧城中学学子的“精气神”吗？

黄葛枝叶溢书香，乐伴学子成栋梁！

来自龙马新寨的一名学生从威信县旧城中学毕业后，经过努力，最后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如今已成为云南某部队的导弹专家；来自回龙田坝的一名学生初中毕业后考入昭通市第一中学，成为清华大学的骄子。北京师范大学、复旦大学、厦门大学、重庆大学、湖南大学、武汉大学、四川大学、云南大学、中南大学、中山大学等众多的“985”“211”大学都有威信县旧城中学学子的身影和足迹。

一代又一代威信县旧城中学师生，正如一粒粒黄葛树孢子，纷纷飘散各地，发芽、生根、长叶，演绎生命的精彩。

作者：李清富（系威信县旧城中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