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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19 11:15蔡国军
日前,《中国网》等媒体发表了一篇题为《周福昌要求星火文学学会在构建平安昭通中承担社会责任》的文章,笔者读后颇有感触,作为一名工作和生活在昭通的业余文学爱好者,我试着从社会责任担当的角度来进行文学思考。周福昌是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应邀担任昭通市星火文学学会顾问,他明确指出星火文学学会要在构建平安昭通中承担社会责任。这是对文学文化的要求,更是对社会团体的要求。
笔者以为,周福昌书记的要求与近期出版的《昭通文学发展道路初探》一书中提出的“昭通文学要形成一条与时俱进、紧贴时代脉搏,深入群众、贴着大地行走,顽强拼搏、植根清贫与困苦,改革创新、注重发展与继承的文学发展道路”是一脉相承的。
昭通市星火文学会成立于2011年7月,主要以办《星火》季刊和文学报为主,近年来,编辑出版《昭通文学发展道路初探》《鲁甸8.03地震纪念特刊》《昭通90后作家专号》《昭通残疾人文学专号》等社会关注度较高的行业性刊物,累计发表各类作品450余万字,展示了昭通各行各业的优秀品质和优良作风,从中我也读出了星火团体的社会担当。
良心写作,贴着大地行走
文学创作是写作者的心灵世界,这个心灵世界其实就是文学对于现实世界的关注与承担。
“担当多共鸣,忧患出文章”。上世纪,作家们对于现实的关注保持着一种相对持久的热情,并在直面现实的同时体现出更多的责任感和忧患意识,他们从文学与生活的关系入手,秉承批判和独立的精神来强调文学的真与美,凸显文学的社会功能,对社会民众的关注中体现出灵魂的探索和思想的反思,这便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为民担当”的文学精神。
有人认为,当下,文学多了脂粉气、铜臭味和娱乐性,从而远离了人间烟火。一些人,包括不少业已成名的作家,在面对时代巨变、现实生活中的冲突、生存状态的无奈与疼痛时,已经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缺失了一个作家最应该具备的感动和悲悯。有的为圈子写作,博几声肉麻吹捧;有的为“五斗米”写作,数几文散碎铜臭。这种状态下的写作,又怎么能引起读者大众的共鸣呢?值得欣慰的是,近年来,昭通作家和一些文字工作者、文学爱好者执着追求,潜心创作,涌现出一大批活跃在全国文坛的作家、作者,形成了备受省内外广泛关注的“昭通作家群”和“昭通文学现象”,其中,不乏有贴近大地、植根生活、底层写作的作家。如:昭通知名作家夏天敏笔下的很多文章,正是体现了这种“底层写作”,贴着大地行走的风格。作为夏天敏作品的忠实读者,从他《飞来的村庄》小说集里,随处可见贫瘠的土地,简陋的街巷,为生活的沉重折了腰、驼了背、满脸皱纹的父老乡亲,给我们的启发是,书写生活、反映时代是文学、文字工作者的责任,要了解时代,必须深入生活,躲在屋子里空想是无法创作出好作品来的。
发生在昭通彝良的9·07、鲁甸的8·03地震,震动了昭通文学。从地震当天开始,昭通的作家和一些文学爱好者纷纷作出了最直接、最快速的反应,他们用文字为逝者祈祷,为生者祈福,获得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和关注,使得灾区人民获得到一些救助。他们的作品让虽未亲历地震的读者泪流满面、心如潮涌。这是文学的骄傲,也是文学的价值。
文学创作不需要高深的理论,生活就是本质,真理都是大白话。从诗人陈衍强在9·07地震中《一个代课教师的颂辞》一诗中,我们看到了大灾面前人类灵魂的正能量,他在诗中写到:朱银全的双手是灵魂的挖掘机 他刨废墟中的学生 如同父亲在贫瘠的土地上 刨他辛苦种植的土豆和萌芽的玉米 其实他粗糙的双手 是山寨最有力量的教鞭 在蒙尘的黑板上 指点我们怎样做人和爱。
参与救灾,终生难忘。作为昭通政法系统参与抗震救灾的一名亲历者,鲁甸8·03地震地动山摇、天昏地暗的那个时刻始终让我历历在目。那一天,这个慢节奏的秋城顷刻间笼罩着惊恐、脆弱、慌乱和无助。鲁甸全县瞬间通讯瘫痪、道路中断、余震不断,龙头山震中更是千家万户流离失所,坐守天明。整整一夜,救护车尖锐的呼叫声一直在耳边一直没有中断,让人感到生命的脆弱,让人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关键时刻显大爱,正是从诗人辰良(系中共昭通市委刘建华书记)鲁甸奋笔——调寄《陌上花》中看到了党的大爱,党和人民的血肉联系:灾情火样急,主席决断,号令上万兵力;总理疾行,运筹帷幄灾区。风雨同舟生死共,将士舍身忘己。阴霾终散尽,雨后放晴,彩虹可期。这是诗人悲天悯人的良心和责任的驱使,是身临其境的一种写作状态,甚至来不及思考它的艺术成分,这是真实的、不可阻挡的心灵诗篇。又是在2012年春夏,昭通持续干旱,诗人率众抗旱,并有诗作《昭通大旱——调寄〈阮郎归〉》:天边红霞似火烧,稼禾成枯草。满目尘土水无迹,地焦人更焦。东掘井,西救苗,运水几千遭。恨不肋下生双翼,拨云雨潇潇。刘建华作为一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却以诗人的视觉,表达自己对黎民苍生的感念之情,其忧民情怀体现得淋漓尽致,广为流传,深受好评。
宋代大儒程颢说:“良知良能皆无所由,乃出于天,不系于人。”“天理良心”,成为中国人数千年来恪守的做人准则;“丧尽天良”,则成为民间社会谴责穷凶极恶者的首选贬义词。社会呼唤良心写作。“底层写作”正是一种回归与继承,写作者将处于社会底层的“沉默者”集体推向前台,表达他们集体性的诉求,在叙述苦难与艰辛的同时,对实现社会和谐发出苦苦的呼唤,甚至呐喊,从而体现出文学的社会承担。
现实写作,弘扬社会正气
“弘扬正能量,复兴中国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文艺的作用不可替代,文艺工作者大有可为。文艺不能当市场的奴隶,不要沾满了铜臭气。优秀的文艺作品,最好是既能在思想上、艺术上取得成功,又能在市场上受到欢迎。
文学具有生命力,最根本的一条就是与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同呼吸、共命运,为国家的富强、民族的振兴呐喊。从一定程度上讲,文学对于人的心理抚慰和精神激励功能尤为突出,对社会大众有重要的引领和凝聚作用。有人提出大众文艺是消费时代文艺的最大文本,不可否认是大众文艺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但是,在一些地方,文学已经出现明显的偏差与不正之风,真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文学这片净土出现“娱乐至上”、“颓废无聊”、“游戏一切”、“利益为先”等现象与倾向,文学作品内容苍白、情趣低俗、过度娱乐,价值立场失守、社会责任担当弱化、道德教化功能萎缩,使得文艺领域“正能量”的东西不断被遮掩,文艺难以彰显并发挥社会正能量的引领作用。
笔者觉得,在新的历史发展阶段,文学的选择起码有两个方面不可忽略:一是体现人文关怀;二是坚持人民大众视野与本土化实践,构建和谐社会。文学尤其应当关注弱势群体精神不弱、自强不息的题材。如:从描写战斗英雄徐良的报告文学《慈母的爱心》开始,孙晶岩的报告文学关注的就是“弱势群体”,她的《走出无声的世界》出版后收到了一些捐款和关爱,同时为山区吸引来了一批特教老师。回想起《骆驼祥子》这篇课文,我想,这必定是一篇让千千万万的读者心灵受到震动的佳作,祥子力图通过个人奋斗摆脱悲惨生活命运,最后失败以至于堕落,主要是因为他没有生活在今天这个改革开放的大好时代(试想一下,假如祥子生活在今天,他的事迹放到网上后,将会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帮他度过难关,社会便会少了一个悲剧)。时下,星火文学学会出版发行的《昭通残疾人文学专号》便是一个很好的诠释,产生许多诸如本土残疾作家吴长江等正能量的缩影。文学让我们内心更加坚强。现实期待更多的“农民工”、“移民”、“上访群众”、“公仆”等专号。
反映时代的文学作品越多,越贴近大地,文学就越真切的存在,而对社会责任无动于衷,脱离生活,沉迷于一己无病呻吟的作品注定没有市场,无人喝彩。
法治写作,服务平安昭通
“法治是灵魂,星火可燎原”。重视文艺工作,是中国共产党的一个优良传统,我国社会主义的发展建设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在社会治理、思想文化整合等方面,迫切需要文学这一思想文化精神力量的参与。我们是抛弃文学,还是充分发挥文学的作用来完善社会主义法治,推进法治化的进程?笔者认为,法治不应离弃文学,相反,法治化的进程更需要文学发挥其引领作用。
文学倡导和谐社会,和谐社会孕育文学。和谐社会是离文学的审美理想最近的一种社会现实,构建和谐社会中的文学担当尤为重要。当前,社会发展高度快节奏,一些人逐步趋于物质化和世俗化,在利益驱使下,为博公众眼球,一些网络媒体渲染式(不乏夸张、虚构、片面)报道了诸多社会负面,使人与社会处在一种不和谐、不平衡甚至相互对立的状态。网络平台成为信息的重要载体的今天,很多文字都是在电脑上写成,并在网上传播,因其有传播快,读者广泛等特点,对信息的传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网络平台俨然成为文字的阵地。网络也是一把双刃剑,从目前仇富、仇官、仇警这“三仇”在网络上引起阵阵热议的来看,这种负面的信息传播给公众带来的危害是巨大的,这和网络监督管理弱,过度追求点击量是分不开的。诸如大家耳熟能详的“郭美美炫富事件”“卢美美炫富事件”再到“山西煤老板七千万嫁女”等,各类炫富事件此起彼伏,各类贪腐的数据,“城管打人”等一次次刺痛了公众的神经,不断激化人们的仇富、仇官心理。由于这种渲染式的宣传,人们只要见到“富人”“官”“警察”方面的报道,就一味的放大,“声讨式参与”、“网络游行”“道德绑架”等等,这样,非但解决不了问题,甚至还会影响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这一现象的产生,需要我们广大文字、文艺工作者自觉运用法治思维、法治的宣传方式来引导非理性表达者,用客观辩证的观点看待我们周边的事务。
文学能够积极协调社会关系,妥善处理社会矛盾,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重塑个人与社会的和谐关系。文学能够促进以“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为核心的社会精神的成长,使社会得到健康的发展。文学必然影响社会政策,规范社会运行,使社会基本要素相互适应。正是文学关心社会,自觉地承担起社会责任,才有历代作家的笔下生花,才有辉煌的中华文化。以此来看,不难理解周福昌书记要求星火文学要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的初衷。
法治是社会稳定的“压舱石”,是人民维护合法权益的“重武器”。文学发展是法治的土壤,推进法治必须重视文学发展。星火文学创作,只有植根法治时代的大背景下,把学会的发展融入昭通社会经济发展大局,切实抓住国家和省市高度重视文艺工作的契机,创新思路,拓展思维,在构建平安昭通中弘扬文学文化正能量,才能把学会办成构建和谐昭通、平安昭通的又一生力军和民间辅助力量,为构建和谐社会和平安昭通作出应有的贡献。
如此,良心的写作、现实的写作、法治的写作,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星火文学将在乌蒙大地燎原。
(作者简介:蔡国军,男,云南宣威人,1984年12月出生,自幼热爱文学,近年来,先后在中央、省市媒体和报刊、杂志上发表各类文章300余篇,曾在中职学校任教,边远山区司法所工作,现供职于昭通市司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