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昭通·少年 | 味道昭通

昭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我在这个小城出生、成长，过着简单平淡的生活，习惯了昭通的味道。昭通靠近四川和贵州，口味与这两省有许多相同之处，偏麻辣和鲜香，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味道。

清晨，从睡梦中醒来，街角的油糕、饵块是昭通人难以抹去的记忆。一个在炭火上烤得软软的饵块，涂抹甜酱、油辣椒、碎花生，再包上一个刚从油锅里捞出的炸得金黄香脆、“滋滋”作响的油糕，一口咬下去，咸香辣软糯，那种滋味，让每一个离开家乡的游子无论走到哪里都念念不忘。如果时间足够，还可以喊上一碗稀豆粉，放上一些辣椒面、花椒面、葱花，加上两个油糕，就着放在碗底的荞皮，碗里透着豌豆的香，能让你吃得从嘴里到全身都是暖暖的，一天的忙碌从一顿美好的早餐开始。

有的人喜欢吃米线，那就来上一碗红烧米线，小肉丁被厨师放在大锅里慢慢焙香，再加上草果、八角、生姜、花椒、辣椒、酱油、香菇丁一起翻炒、煮熟。米线加入白菜丝、韭菜放进锅里略煮后捞出装碗，舀上高汤，加一小勺红烧肉，舀上一勺红油浇在米线上，再加上脆爽的酸菜、葱花、油辣椒等，一碗喷香的红烧米线就成了。昭通还有红豆酸汤米线、泡椒米线、辣鸡米线、肥肠米线、臭豆腐米线等。卖米线的小店到处都是，但“十家锅灶九不同”，各家有各家的味道，区别就在于红烧肉和高汤中的作料配比，肉和汤自然就成了米线的灵魂。

到了晚上，充满烟火气的夜市更能彰显一个城市的生活气息。夜市展现出昭通的另一种风貌，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昭通小肉串了。昭通小肉串精选上好的黄牛肉切成片，穿在竹签上，分成精肉、带筋的、有膘的几种。烤肉串的师傅一大把抓在手中，先往秘制的酱汁中浸泡一下，再取出来架在钢炭火上，急火猛烤之间快速翻转。一会儿工夫，油脂溢出，滴在火上“滋滋”作响，让人垂涎欲滴。烤肉串的小摊上还有各式菜品，豆腐、豆腐皮、茄子、土豆、蘑菇、韭菜……各有风味。烤肉串的小摊附近往往还有炭火烤的洋芋，烤得金黄滚烫，用刀对半切开，涂上地道的昭通酱或是撒上辣椒面，一口咬下去，全是浓郁的洋芋香味。再配上小肉串，更是别有风味，吃后念念不忘，成为心中昭通夜宵的“标配”。

吃够了烧烤，似乎味道太浓烈了，这时一碗木瓜凉粉正好清爽解渴，这又是昭通的一个特色饮品。用一块纱布包住一小把木瓜籽，浸在水里，用手反复揉搓，会产生黏稠的液体。等到液体减少了，就把它静静放置3小时左右，就能凝固成胶状的木瓜凉粉。舀一块在碗里，用勺子捣碎，加上地道的巧家红糖水，再加上一勺冰镇玫瑰糖水，棕红色的糖水，冰凉凉、甜蜜蜜，还有玫瑰花沁人心脾的芳香，解腻又解渴。

昭通还有很多街边小吃，如凉粉、春卷、春饼、麻辣串、烤豆腐、炸洋芋……这些都是属于昭通这个悠闲小城独特的味道，如同这座小城的味觉“密码”，把出门在外打拼的游子那抹不去的乡愁紧密联系在一起，成为了挥之不去的家的味道。

（作者系昭阳区第三小学济川校区教师）

作者 马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