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式幽默下的创业与爱情赛跑 ———评尹马的长篇小说《回乡时代》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 2020年是我国脱贫攻坚决胜之年、 “十三五”规划收官之年，脱贫攻坚作为我国消除绝对贫困、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大举措，各行各业和城乡居民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从而构成了全国荣辱与共的最大共同体。脱贫攻坚的深刻实践让我们明白，只有个人梦想和家乡振兴同频共振，才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作为一部以古南广今镇雄脱贫攻坚中年轻人外出创业和回乡反哺为主题的长篇小说，尹马的《回乡时代》悬念丛生、步步惊心，艺术地为南广画像、为南广立传、为南广明德，展现了历史奔流中南广县的传统与现实、经济与文化、外出与回归，于跌宕处见人情、于细微处显人性，找到了下步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双重密码。57万字的《回乡时代》紧扣回乡、时代、创业、爱情、矛盾和梦想书写，是一部有高度、有温度、有力度的长篇新作，是一部故事有地气、文字有灵气、表达有生气的耐看力作，是一部直指人心、人情、人性的深刻大作。

一、创业长跑的抱团取暖。在我国，既有先立业后成家的优良传统，也有三十而立的公认古训。在《回乡时代》中，以周楚阳、彭玉素为代表的男女创业能人，在20年的创业长跑中，没有哪个不是千辛万苦、历经磨炼，从单打独斗、一无所有到抱团取暖、与众不同的，最终以四十不惑的周楚阳、彭玉素的强强联手、珠联璧合圆满收官。因少年时彭玉素的爹彭贵伍和周楚阳的爹周天贵为稻田抢一股麻线粗细的田水，撕扯中彭贵伍的锄头不偏不倚落在周天贵的头上导致周天贵不幸身亡，本来门当户对的亲家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家，周吴两家的矛盾导致青梅竹马的恋人周楚阳、彭玉素先后出走、劳燕分飞。从周楚阳来说，被骗误入广西北海传销窝点死里逃生后，和四川人蒋达蜀卖报纸后应聘到五金厂，转而团结带领温州人何清明等人成立温州云岭彩印有限公司，回南广和顾羽、李峡联手经营高原特色农业，成立了云南南栗农业科技开发有限公司，最后在广州专卖布料的初中同学陈霜江、温州专门经营云南农特产品的南广老乡朱立冬、温州专做策展的云南老乡吴立春的加盟助威和南广县委书记赵云芃、政协主席刘波、副县长金鸣以及张大成、管应华、刘江、陈氓忠、王雅、付秋芬等乡村干部的鼎力支持下迅速成为南广的一张回乡创业名片。从彭玉素来说，尾随素昧平生的打工妹韩露在江苏南京合开水果店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和韩露在安徽澄湖合开苏羽水果铺进一步站稳市场后，两人接连合作开办了苏羽美妆、苏羽影吧，后来彭玉素和南广老乡孙大学创办苏羽幼儿园，和韩露、孙大学联办东莞鸿途艺术培训学校，之后彭玉素独办东莞云众教育集团，创业视野越来越广，创业之路越走越宽。彭玉素回南广创业更是大手笔，联手从上海回来的张荅涵、甘杰、黄训田等南广老板创办南聚教育集团，旗下有高考补习学校、基础教育学校和幼儿园各一所，还安排已大学毕业的女儿赵小满和韩露的女儿丁丁参与初级管理，将教育扶贫做得有声有色。周楚阳和彭玉素这两个南广人，引领南广籍企业家回乡创业。多年来历经挫败和伤痛，让周楚阳这个成功蜕变的南广男人实现了自我塑造、自我超越，言谈中不乏幽默和自嘲而成“周楚阳风格”，这是他容易与人相处、在商场如鱼得水的原因，也是彭玉素对他的情感始终斩不断、理还乱的原因。“我没读过几天书，我的阅历来自多年来的奔波和努力；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证了抱团的力量，所以我想，如果我们南广人都抱成一团，共同发声，共同使劲儿，那么南广的脱贫绝不是问题。”这种抱团取暖的表述，不仅是镇雄人、昭通人、云南人，也是千千万万中国人走向成功的一个缩影的生动表述。

二、爱情长跑的千回百转。自古以来，爱情的理想模式是门当户对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的是两情相悦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在《回乡时代》中，围绕周楚阳、彭玉素两个初中同学金童玉女非同一般的爱情长跑，尽管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其间虽有百种误会、千种诱惑和万种考验，从热恋敌过20年时间的侵蚀变成亲情，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成就了一段真爱无价的当代传奇。从周楚阳来说，在满世界人托人寻找彭玉素的过程中，出现了对他颇有想法的才貌双全的孙小雪和王白璐。城府颇深的美女部下孙小雪是云岭彩印有限公司平面设计员，充满乡愁一样会说话的眼睛简直就是彭玉素的影子，周楚阳被她色诱得神魂颠倒差点阴差阳错被骗去二百万元，后来得知孙小雪是为得绝症的前夫治病而出此下策也就原谅了她。善解风情的王白璐和周楚阳是高中很要好的同班同学，在她心里，以后结婚就要找周楚阳这样的人，以至于在周楚阳和彭玉素相互寻找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离婚后在南广一中任总务处副主任的王白璐在充当彭玉素眼线的同时，对周楚阳从内心爱得不得了，反复试探、衡量、比较自己和彭玉素对周楚阳的感情天平。王、彭两人有时打电话，有时通过短信聊天，说的事都与周楚阳有关。只不过在看似攻防悬殊的两个阵营里，战术有所不同：王白璐步步紧逼，她要的是在周楚阳心里的另外一个女人的彻底溃败；彭玉素以守为攻，她貌似什么都不要，却仿佛什么都攥在手里。最终攻防转换，棋高一着的彭玉素和周楚阳最终走到一起，连同他们的女儿赵小满。而已患乳腺癌前期的王白璐也善有善报，在以阳光心态和病魔抗争逐渐康复的同时，和周楚阳的好友朱立冬共结连理。从彭玉素来说，在安徽澄湖一家专门生产汽车零部件的公司遇到了干练厚道、对她情有独钟的江西人赵敬哲，谁知这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和她结婚还未同床共寝就在回家报喜途中遭遇车祸，为了纪念这个在人生最低谷让她倍感人间温暖的男人，她毅然将和周楚阳小满之日出生的女儿取名赵小满，从此以后拒绝包括周楚阳在内的所有男人在其内心安家落户，由此可见她对赵敬哲的情深义重。无疑，孙小雪和王白璐是周楚阳心里永远抹不掉的情感记忆，而赵敬哲是彭玉素心里永远抹不掉的婚姻记忆。但是，周楚阳、彭玉素心里永远只住着一个彼此，其他人再怎么好也无法代替。这，就是他们纵有天大的误会、受天大的委屈，只要机缘巧合终归要宽恕接纳、合而为一、修成正果的原因。阳光执着、无私坦荡的周楚阳和美丽善良、能干刚强的彭玉素千回百转的爱情让我们明白，爱情在于折腾，只要爱没有被抽走肋骨，没有缘尽意断，有爱就能融化一切困难。我们到底需要一棵什么样的爱情树，才能把自己吊死？帅哥周楚阳和美女彭玉素特立独行充满修行意味的二十年苦恋，或许值得好好回味。

三、创业与爱情赛跑的扶贫反哺。爱情事业双丰收，是我们普遍认可的人生追求的终极目标。在《回乡时代》中，围绕周楚阳、彭玉素两个有情人20年创业与爱情的赛跑，是对国家级特困县南广的扶贫反哺，是对魂牵梦绕的故乡亲人的真情回报，体现的是南广人的大爱无疆、大恩无言，践行的是南广人的责任与担当。周楚阳高中未毕业突遭家庭变故辍学，彭玉素毕业于南广师范学校，都属于文化不高靠苦干实干开辟出一片商海天空的。当初周楚阳不辞而别负气出走3个月后，本已在小学任教的彭玉素毅然辞去公职怀着孩子满世界找周楚阳未果是周误入传销差点丢了性命的非常时期，而彭由于思周长期失眠竟至有一天在机床上睡着被皮带绞掉了半个手指。后来周楚阳又满世界放风雇人找彭玉素未果，是彭对周已经产生了很大的误会，而周却一意孤行、一往情深。随着岁月流逝，找人方式由彭玉素亲自找到周楚阳雇人找，再到彭、周对手机信息由爱理不理到相互牵挂，由于内心深爱着彼此而牵挂着故乡，在扶贫反哺南广中夫妻双双把家还，从而缔造了一段南广商界比翼双飞的爱情传奇。周楚阳、彭玉素尽管命运多舛、背井离乡、饱受苦难，但他们不怨天不怨地不认命，并没有用爱来伤害爱，而是用爱活生生激励自己独立闯出一片新天地，将产业扶贫和教育扶贫作为可持续发展项目搞得风生水起，凭满满的正能量赢来创业当地和家乡父老的满堂喝彩。创业带动更多就业，扶贫反哺更多乡邻。彭玉素的南聚教育集团3所学校投资数千万，首次招生超过3300人，在广东、安徽等地招聘了大批有教学和管理经验的人才回来。而周楚阳的云南南栗农业科技开发有限公司计划投资一亿元，连片种植十万亩四百万株板栗树，直接受益罗卓和麦车两个乡镇4个村6000多户农户。从而以更有力的举措、汇聚更强大的力量，推进脱贫攻坚向乡村振兴过渡。读者通过《回乡时代》，触摸到镇雄人创业的艰辛、真爱的无价、乡愁的实在、扶贫的不易、振兴的希望。

四、虚构与真实的水乳交融。好的长篇小说，是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中，艺术地营造一个让读者感受比真实还真实的世界、比真人真事还能感动启迪人的鲜活故事。镇雄原本取“镇守雄关”之意，自公元前135年（西汉武帝建元六年）置南广县起，迄今已有2100多年。其间，建置多次变更，先后有南广县、南昌县、南广郡、协州、东安县、芒部部、茫部路、芒部府、镇雄府、镇雄州、镇雄县之称。可见，南广是镇雄最早的编制名称。2100多年历史，足以称历史悠久。而脱贫攻坚在镇雄县这个拥有170万人的云南省第一大县，是全国贫困人口最多、贫困程度最深、脱贫任务最重、攻坚压力最大的县，意义重大，故有云南脱贫看昭通、昭通脱贫看镇雄之说。而镇雄县170万人中，遍布全国大江南北的打工者竟然超过60万人，劳务输出是镇雄打赢脱贫攻坚战的重要途径和有效手段。《回乡时代》选取外出务工和扶贫反哺作为突破口，围绕周楚阳回乡产业扶贫、彭玉素回乡教育扶贫写深写透人情世故、人情冷暖，实现情感回乡、资金回乡、项目回乡，生动写出培育好产业才能真正实现一方水土能够养育好一方人，为中国脱贫攻坚提供了宝贵的南广经验与南广实践。在虚虚假假、真真实实中，引领我们见识从南广人到镇雄人的沧桑巨变。比如南广县委书记到上海与南广籍企业家座谈时：“赵云芃讲的第二个方面的意思，叫‘与亲人同在，人生何患’。他引用了云南诗人雷平阳的诗作《亲人》里面的句子，表达了对南广这片土地的爱。”再如彭玉素和王白璐对青春味道的追忆：“ ‘时光走远，时光催人泪下。’她想起之前读过的一个叫符二的女诗人的句子，就在口中念了出来，让身旁的王白璐听了眼睛酸涩。‘你一回来，我就知道日子会平添更多的忧伤。’王白璐伸手掐住彭玉素的手肘。” 赵云芃、彭玉素、王白璐是虚构的，雷平阳及诗作《亲人》、符二及诗句是真实的。而虚构与真实水乳交融，显现了尹马构架复杂故事的能力游刃有余。

五、尹式幽默的睿智豁达。作为一部脱贫攻坚题材的长篇小说，尹马的《回乡时代》不是脱贫攻坚简单的“传声筒”“复读机”，字里行间散发着一种“含泪的微笑”，一种尹式幽默的独特魅力。“含泪”指其心酸悲壮的故事内涵，让人欲罢不能、唏嘘不已；“微笑”指其用诙谐的语言、轻松的叙述、巧妙的情节，幽默讽刺甚至玩世不恭的语调，夸张、嘲讽、双关等手法的运用，让读者忍俊不禁。《回乡时代》多用短句，轻松叙述的背后是内心沉重的现实主义格调，表现小说人物所承受的心灵创伤，寄予他们深深的人文关怀。比如写南广的老乡多：“在温州的云南老乡很多，单来自周楚阳老家南广的就有上万之众，他们大多分布在郊区的皮革厂、五金厂、海产品深加工厂、水晶厂等生产一线，有小部分在市区的餐馆、KTV、洗浴中心等场所从事服务行业，像一群潜伏在异乡的标点符号，偶尔蹿到封面来晒晒太阳。”写东莞的前沿性：“东莞才是真正的前沿，连一只鸟都会说人间的鬼话。” 写南广乡村的扫黑除恶： “他其余的几个兄弟算是有钱有势，据说过年放鞭炮一次要燃两个小时。一个放鞭炮都可以吓得邻居关上门窗的人，有多强势可想而知。” 写周、彭别致的爱情摊牌： “彭玉素再次踱到他面前，表情严肃地对他说：‘我希望你明白，你的女儿和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毫无关系，她现在已经长大，应该去这个世界上寻找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如果她愿意接受你，我不会反对；她要是不愿意，你也要接受现实。’‘我会的。’周楚阳说，‘既然上天开始发放亮光，我相信世间的一切岔路都会合并到一起，我会让她接受我的，就算你始终不肯接受我。’她望着他，郑重地说：‘你还会逃跑吗？’‘跑不了了。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会作一只陀螺，永远围住你转。’他说完，故意轻松地一笑。‘你不能逃避现实，你知道吗？无论以后你遇到什么，你都不能逃跑。’她终于放声痛哭，两手在周楚阳的肩膀上使劲捶打。” 写南广县委书记赵云芃的诗意语录： “家乡不仅是用来想念的，还是用来凝聚乡愁的；家乡不仅只是用来回味的，也是用来回报的。” 写周、彭婚礼的浪漫补办：“ ‘别装糊涂。我是问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婚礼。’彭玉素一脸严肃。周楚阳把车停靠在路边，扭头对着彭玉素的脸，说：‘做梦都想，如果你愿意，我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天空作我们的司仪，群山与河流当我们的伴郎和伴娘，让一坡板栗树苍翠成我们圣洁的婚床。’”尹式幽默是让人潸然泪下、肃然起敬的，其背后是不弃不离、永不言败的对生活、对爱情的真爱。悲喜剧交织在一起，泪中见美、笑中见泪，幽默风趣但不油腔滑调，从而散发出迷人的睿智豁达的艺术魅力。在《回乡时代》中，以周楚阳、彭玉素为代表的成功人士的心灵体系并未为金钱所维系和异化，他们经济完全独立后爱情的失而复得的深掘更值得我们会心一笑后去反思。著名文学评论家、辽宁出版集团首席编辑姚宏越认为：“相信《回乡时代》的出版，会成为新时代中国新乡村书写的重要收获，会在百年中国乡土文学写作中占据一席之地。”对他这个预言，我之所以相信，是我认为好小说是不嫌长的。而读57万字的《回乡时代》，能够带来愉悦享受与心灵触动，就有这样一种“含泪的微笑”的阅读快感。

尹马系中国作协会员，作为云南文坛写作上的多面手，是云南青年诗群代表诗人和昭通作家群代表作家之一，至今出版小说、诗歌、散文集7部，其中诗集《数羊》曾获第八届云南文学奖、散文《在镇雄》曾获第十届滇池文学奖。2019年3月，尹马被云南省作协推荐到鲁迅文学院第36届高研班深造。2019年7月，作为班级党支部书记，他在结业典礼的发言《努力捧出最厚实的作品》后来发表在中国作协主办的《文艺报》上。其中他深情地言明 “感谢鲁三六的同学们，4个月来，我们相互指点、相互搀扶、相互鼓励，让青春回来过，让时光精彩过，让友谊感动过，相信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会成为各个地方、各个领域、各条战线上的文学领跑者，我们都会捧出最厚实的文学成果。我想，回去以后，我一定会用不一样的眼光去审视那片土地和我的亲人们，一定会更好地打开写作的缺口，自如地向天空索要饱满的谷物，向人群交付最美好的愿望。”作为大雄之邦的镇雄汉子，他言出必行，说到做到。无疑，作为云南省2020年文艺精品创作专项资金扶持项目，2020年11月，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尹马的长篇小说处女作《回乡时代》，就是他努力捧出的最厚实回报故土的作品，只是未想到来得那么快。2021年5月，由《小说选刊》杂志社与云南省作协共同主办、镇雄县委宣传部承办的尹马长篇小说《回乡时代》研讨会在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与会专家充分肯定了这部小说的时代性和文学性，认为《回乡时代》展示出21世纪中国乡村和城市交融的生活画卷，拓展了乡愁这一母题，是一部既充满烟火气息又饱含真情大爱的作品。脱贫攻坚的伟大实践和胜利，将大批离乡游子召唤回家乡，像书中的周楚阳、彭玉素一样用自己的真情和行动反哺家乡、建设家乡。《回乡时代》这部小说的写作成功，标志着“返乡文学”将成为未来尤其是“十四五”期间中国当代文学创作的一个浪潮。

历经8年，作为世界上减贫人口最多的国家，2020年脱贫攻坚任务完成后，现行标准下我国832个贫困县全部摘帽，近1亿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提前10年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减贫目标。中国将成为首个完成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中减贫目标的发展中国家，对全球减贫贡献率超过70%。脱贫攻坚要实现一个也不能少，一个民族，一个家庭，一个人都不能掉队的目标，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做出的庄严承诺，同时也是非常艰巨的任务。近距离书写当下人们关心的热点难点是有难度的，而书写脱贫攻坚题材难度更大。中国作协副主席吉狄马加认为，精准扶贫作为新历史时期的新伟业，是具有现实主义底蕴并闪耀着人文主义光辉的创作沃土，兼具时代精神、艺术水准和社会价值的脱贫攻坚文学作品，正以不可替代的力量为脱贫攻坚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坚韧而持久的文化支撑，以人民为中心在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本质内涵的同时，也必然是新时期文学创作的出发点和归宿点。作为脱贫攻坚的经历者、见证者、探路者，尹马的《回乡时代》彰显了一名镇雄县土生土长的“70后”作家的担当和作为。我们深信，以《回乡时代》为新的起点，尹马在未来的文学之路上走得必然更加自信、更加坚实、更加有力。

作者 艾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