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赵廷臣：昭阳城里赏桂花

唐代诗人宋之问的诗这样描写桂花：“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金秋时节，桂花飘香。庚子年的中秋，与往年不同，它与祖国生日同日，增添国人无限的喜悦。中秋国庆来临之际，正是滇东北昭阳城桂花绽放之时，因为天气原因，在这座城市没有观赏到高洁的月光，但那些回乡与家人团聚的故乡人却享受到了浓郁的桂花味，享受浓浓的故乡情。今日之昭阳城，除拥有苹果之城和秋城之美称外，还应加一个 “桂花之城”。

昭阳城是昭通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昭通人引以为自豪。在这片神圣的沃土上，沉淀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和优秀传统文明，当代国学大师姜亮夫、天文学家陈一得等名家、名人出生于昭通，龙云、卢汉、罗炳辉等一大批历史人物的故乡也在昭通。进入新时代，在打造文明城市、建造生态园林城市的进程中，突出生态与文化这一重点，昭阳城的经典之作就是 “一街一景”“一花一叶”“一园一林”。各种花也就成为城市的“主角”。城中，团结路街道两旁整齐地生长着桂花，青年路一半是桂花，昭通大道、环城路、海楼路上桂花、樱花、紫薇等各种树花交织在一起，街道边、林园里、小区内、校园中高大的花树下还种上映山红、月季、兰草、菊花等，这座城市四季都是花的倩影，都有花香的味道。要说数量，桂花最多。只要走进团结路、昭阳大道、昭通大道、环城路、海楼路，那些桂花矗立街头，一展风姿。只要漫步清官亭、望海楼、省耕山水、乌蒙水乡等公园，那些无数桂花浓香扑鼻。只要身居龙泉花园、盛世荷园、钻石花园等居民小区，那一棵棵高大桂花穿插绿化带花香四溢。只要身处城区车站、社区、医院、校园等，那些金桂、丹桂、银桂也会竞相媲美。走进秋天的昭阳城，可谓：“街道宽阔展整洁，人与自然现和谐。金秋桂花开满城，浓香四溢润心灵。”

桂花花中月老，月宫仙境，有“仙树”之称。桂花清香高洁，香飘四溢，有“仙友”之称。桂花浓香致远，清可涤荡，有“九里之香”的胜境。查阅有关资料，浏览古今诗词，昭阳城并非是桂花之乡。可今天，昭阳城的建设者将大批桂花迁入这座城市，打造一种千里飘香的仙境。

昭阳的春夏，雨水稀少，日照增多。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昭阳城里的桂花迎来了最佳生长期，众多的城市园林管理员定期对那些桂花进行修剪，按期给桂花浇水和施肥，满城桂花快乐生长，满身丰盈，孕育香气。金秋来临，阳光普照。走进这座城市，一股股清香扑面而来，那是丹桂的清香，那是金桂的诱惑，那是银桂的芬芳。她们淡淡的郁香，让人流连忘返，让人赏心悦目，让人心花怒放。

 团结有和睦、友善、安定之意，寓意为心想在一起。昭阳城有条团结路，路上全部种上桂花，意应为昭通各民族群众生活在优雅清香、和谐优美的环境里，共同向着小康奋进。“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留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这是著名女词人李清照的桂花诗，诗中的桂花貌不惊人，香气却诱人。可惜，李清照无法感受昭阳城那条桂花街的盛景：几千米长的团结路，从东到西全是桂花。干净整洁的团结路街道两旁，丹桂、金桂、银桂交叉排列，造型各异。近处观望，多数桂花呈圆形。这些圆形桂花在四、五米高处就分岔，分出八九枝或十一二枝不等。在充足的阳光里，树冠在空中长成圆形，叶茂碧绿。秋天一到，桂花就相继绽放，金色、红色、白色的桂花在叶间媲美，空中弥漫浓香。站在丹桂树下，吸一口淡香，让人流连忘返，笑容满面。那些银桂尽管没有耀眼的颜色，她却用香气诱人，用香气吸引人，润育心灵，启迪心智。朱熹的《咏岩桂》：“亭亭岩下桂，岁晚独芬芳。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天香生净想，谁识王孙意，空吟招隐草。”朱熹诗描绘出桂花的形、色、香，其的意境已在团结路上再现。

 唐朝李德裕的《山桂》：“临风飘碎锦，映日乱非烟。影入春潭底，香凝月榭前。”世间万物皆要经风雨，桂花也不例外。昭阳城的秋天，秋风秋雨都会光顾。阳光里，秋风吹拂桂花 ，那些金黄金黄的桂花就在空中飞舞，狂风过后，满地金黄。满城都溢出清香，满城弥漫桂花的味道，进入千家万户。那些弥漫在空中的香气，还会飞出千里之外。一次，在团结路正遇到风吹满地的金黄桂花，一位保洁人员用扫帚扫着桂花，她不忍心将桂花到在垃圾桶里，她把桂花装在干净的背箩中，拿回家去慢慢地闻桂花的香味。

“一场秋雨一场寒，洗浴桂花雨绵绵。风吹雨打桂花残，清香桂花落满园。”桂花遇风，香气随风飘移；桂花遇雨，就不那么幸运啦。昭阳城秋雨柔美缠绵，当空中那些黑色云层沉甸甸时，一层高过一层。秋雨就会从东边下到西边，也会从北边下到南边。站在秋雨里，浓浓的秋雨飘洒下来，像柔柔的的雾气，飘落在行人身上，半把个小时后才会感觉头顶上有些湿，飘落在桂花树上，弥漫树叶，慢慢地润湿正在开放的桂花，与桂花拥抱、同桂花亲吻。秋雨停了，桂花紧紧地附着雨水，香气锐减，雨后的秋风会充当秋雨的“搭档”，肆意虐待桂花，桂花就会在风雨中颤抖，最终陨落，雨里、风里打落的桂花或沉睡在路上、园里、草丛中，或伴随雨水飘移远方。

昭阳城，一座苹果飘香的苹果之城，一座高原清凉的秋城，一座桂花四溢的桂花之城。在整洁的街道上，在清凉的世界里，在淡淡的桂花下，吃着清脆的苹果，观赏皎洁的月色，撩人情思，点燃遐想。金秋，来到这座城市吃苹果、观月亮、赏桂花，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作者 赵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