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昭通·少年｜窃听病毒

傍晚，血红的太阳刚刚落下山坡，宣告着暗夜的降临。NCOV家族的“零号”明白这是它们兴风作浪的最佳时机。但总有什么在惊扰着它。

突然，“一号”兴冲冲地冲进了“零号”的书房，手中挥舞着写满胜利的讯报，说道：“指挥官，按照您的要求，我们部署的部队已经渗透那些无知的人类了。” “真的吗？”“零号”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道：“快给我看看。” “一号”将手中的报告呈给了“零号”，并退向门外。“零号”贪婪地望着手中的报告，眼中不时闪出令人战栗的凶光。“武汉告急、医疗物资短缺、敌人——医护人员严重不足……”看到这里，“零号”不由得暗自得意。嗯，封城？缓兵之计罢了。

“零号”不由得得意起来。它很早以前就看到了人类的力量，于是就将暗兵埋伏在野生动物身上。尽管与盟友SARS的策略如出一辙，但不仍然好用吗？那些人怎么会回避“珍馐”呢？那些人怎么会知道狂妄无知是它们的弱点呢？那些人……

但总有什么在惊扰着它。

沉浸在洋洋得意中的“零号”被一阵敲门声揪回现实。“请进。”零号整理了一下衣襟，以便遮住它丑陋的身躯。“四号”匆忙绕开门边的“一号”冲到桌前，说道：“指，指挥官……全世界都……戒严了。”“那又怎样？”“零号”不屑地说道，并将报告散乱地放在桌上。“不……不……指挥官，许多部队都已失联，更为恐怖的是他们已经停止流动了。”啊？“零号”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但很快定下心神。“那，境外的部队呢？”“零号”不急不慢地说。“它们成功煽起了人类丑陋的一面，尤其是A国邮报部队。但……”“但是什么？”“尽管如此，我们被不断分割包围，即将瓦解，并且许多医疗资源向这里集结。”

“零号”一下子像漏气的气球，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一会儿，它挥了挥手示意让两人出去，它需要静一下。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零号”面无表情地接通电话， “指挥官，二号和三号被俘了。”“零号”咆哮地说：“它们在哪？”“不要着急，它们只是被关在了病毒所里，并且它们已经交出了所有的核酸密码本，疫苗也即将上线。”“你是谁？”“零号”警觉地说。“我？中国人。”电话被挂断，只留下一阵“沙沙”声。

“零号”绝望地将桌上的文件推倒在地，半晌，它叫来“一号”和“四号”，嘴里吐出两个字：撤退。它不再说话，只将头扭向窗外，毫无表情。

窗外，一缕阳光透了进来。

黎明已至。

（作者：吕国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