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生处苹果飘香

昭通，一座避暑之城、一座生态之城、一座“苹果之城”。她坐落在乌蒙山区、坐落在昭鲁大坝、坐落在蓝天之下、坐落在白云生处。

昭通有特殊的地理位置，纬度低、海拔高，气温低、空气佳。这里气候温和怡人，天空蓝天白云，于是就有了人类最适宜居住的“避暑之城”的美誉。这里有优美的生态环境，无有害生态物排放，无有毒工业企业，最适合苹果生长，那50 多万亩苹果种植于昭鲁坝子的白云生处，于是便有了一座“城在园中、园在城中、半城苹果满城香”的“苹果之城”的美称。

春夏秋冬的任何一个季节，只要投入昭通这座城市的怀抱，她总是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这座生态城市、阳光城市铸就了50 多万亩的优质南方苹果基地，蓝天白云下产出的优质苹果最香甜、最清脆、最诱人。

苹果，水果之王。我国栽培历史悠久，昭通种植有近80 年历史，现有苹果50 余万亩。作为土生土长的昭通人，多数人都与苹果有缘，都有许多与苹果难以忘怀的动人故事。当然，我也不例外。1981 年，我考入神秘笔架山前的大关县一中读高中，认识苹果也是从读大关一中开始的。学校后面是碧绿的翠屏山，对面是名山笔架山，隔墙是名寺翠华寺，四周就是大片大片的苹果林。肥沃的土地分布在缓坡上。这个生产队的群众就用石头打起石台地，长排长排的，整齐有序。台地最适合树木生长，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生产队就在石台地里种上了苹果树。一棵棵苹果树立于台地里，春天苹果树花开，空气中散发一种香气，经历夏季与初秋，苹果由小变大，发出香味，让人嘴馋。

那是集体苹果林，是“懒庄稼”，生产队就会抽调劳动力组成苹果看护队，不分白天黑夜地看护。生产队与学校和睦相处，与学校共同管理好学校师生，不让学生去摘苹果。每到苹果成熟之时，生产队也会摘些苹果送到学校看望师生。作为学生，一般都尝不到果，只能站在校园里过一下“眼瘾”。那是改革开放初期，国家贫困、人民贫穷。那是计划经济时代，许多人也会把眼光放到苹果上，就会出现偷苹果的事件，学校的学生也会参与生产队擒贼，我也曾参与抓偷果贼的事。

那是一个月亮升起得很晚的晚上，我们5 名同学组成擒贼组从宿舍出发，翻过高墙，沿着苹果地前行。我们想考验一下看护队是否认真履职尽责，就采取声东击西的策略：由两名同学站在高处，向着离看护队很远的地方扔石头。嘴里高喊：“有人偷苹果啦，有人偷苹果啦。”听到喊声，几名看护队员迅速出击，你们拿起棍棒向着喊声方向跑去。哪知道歪打正着，果然有两个偷果贼正在摘苹果。听到喊声，两个偷果贼就准备逃走，被看护队员与同学们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团团围住。一名同学与小偷搏斗时扭伤了脚。贼被抓住送往派出所，我们5 名同学因参与抓贼，受到学校表扬。那时肚中无食、只为充饥的我，想象苹果的味道一定很香、很甜，但从来没有感受过。

真正尝到苹果味道是在一位同学家。我在昭通读师范时，有位同学家住在昭通坝子西北边的洒渔乡。那儿可是昭通的“鱼米之乡”，不但产优质水稻，还盛产苹果。一个周末，这位同学邀约我去他家玩。我们从昭通辕门口出发，沿着土路向着洒渔出发，走过无数田间小道，跨过沟沟坎坎，来到这位同学家。

我至今也记不清，他家在哪个大队、哪个小队，只记得那个村子土房整齐排列、风光极美，一条长满柳树的弯弯曲曲的洒渔河在他家前边的大坝里绕过。

来到同学家，同学的母亲高兴得不得了，她边煮饭，边问我们在校的生活。

同学母亲很慈祥善良，也很心疼我们这些穷学生，她做了一大桌菜，不断给我们夹菜，嘴里不断地说：“孩子些，学校吃不饱，今天多吃点。”吃完饭，坐在火塘边烤火，同学母亲不厌其烦地问我家在大关的哪个乡，种植什么水果、过年有没有吃水果的习惯。我告诉她，我家住在海拔高、阳光少的大山深处，不种水果，也不出产水果。

同学家是土房子，我总觉得房子里就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满屋子飘着一种清香，这种清香渗透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就在我不断地吸着清香空气时，同学母亲走进堂屋里拿出金黄金黄的昭通苹果。那一晚，我人生中第一次尝到了昭通苹果的独特味道。那一晚，我半梦半醒，总是想到那苹果的清香味道，总是想到同学母亲的慈祥善良，总是想到如果有一天昭通满城都种上苹果树，让世人都尝到它的美味该多好。

第二天一早，我与同学吃了饭，就要回学校，我们要出门时，同学母亲提出一袋苹果递给我，我有些惊讶。她深情地说：“孩子，你们老家没有苹果，这袋苹果你拿着，带回老家，让你父母过年享受一下昭通洒渔苹果的味道。”

我接过苹果，心里好激动，喜悦的眼泪差点掉出来。就这样，我从洒渔将苹果背回学校、再背回老家，那年春节，我们过了一个“苹果春节”。昭通苹果从此就种在我心里，同学情、母亲情永远在我心中荡漾。

白云生处苹果飘香。新中国成立70年来，祖国建设取得瞩目成绩，昭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昭通苹果也在变：昭通苹果由当年的集体种植变成今天的每家每户种植，变成公司入股种植，变成土地流转大户种植；昭通苹果品种由少量变繁多，由繁多变成优质；种植面积逐步扩大，由几万亩变成50余万亩；种植技术逐步精致，由粗放到精细。

昭通市属全国深度贫困地区。昭通要与其他地区一样，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是一场脱贫攻坚战。昭通本届市委、市政府领导特别注重苹果产业培植，主要领导亲自上阵推介昭通苹果，昭通苹果走向成都上海、走向东南沿海、走向央视节目、走向百姓家中。

白云飘落大山间，姿态优美；白云行走大坝里，动作娴熟；白云留步蓝天下，百般妩媚。蓝天白云用她的妩媚与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相依相伴，明媚的阳光与适宜的温度助万物生长，绿水青山营造的清新空气滋润这里的万物。昭通白云生处产出的苹果成为人们追逐的“圣果”，昭通白云生处飘出的苹果香味会醉倒那些追逐生态水果的人们。作者  赵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