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昭通创作
2019-06-24 20:06赵切 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人,2019年6月毕业于昭通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
一、前言
黑颈鹤是一种大型的鹤类,主要栖息于高原、沼泽地,是世界上唯一生长、繁殖在高原淡水湿地的鹤。在中国主要分布在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它们属于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而它所面临的生存威胁主要就是源于高原地区湖泊湿地的过度开发利用,诸多的人类活动导致湖泊的干涸、沼泽干燥,适合它们的生存环境面积也就逐之减少,还有农业活动,使得黑颈鹤在冬季缺少食物。以上的这一系列因素,造成了如今不可逆的后果,让他们成为了濒危物种,这些都是它们无法选择的。云南昭通的大山包大海子湿地,每年都会迎来一群越冬的黑颈鹤,王昭荣在他的诗歌里就为它们发声,通过对大海子和黑颈鹤的描写向我们传达出它们的美好。这些美好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只有我们热爱它们保护它们,同它们共同守护家园,才能够在遥远的未来依然欣赏着这无与伦比的美。
生态文学是当代一种特殊的文学表达方式,是一种考察和揭示人与自然环境的文学。生态文学虽以人与自然为写作对象,但与传统的描写自然的文学又有着根本的区别。那就是它即使描写自然,但主要探讨和表现的还是人与自然的关系,而传统的描写自然的文学,就是为了描写大自然的景观,为了喜爱、歌颂、抒发情感来描写。从大的方面来说,只要以关注自然、关注生态环境的角度来写作的作品,就可以算作是生态文学一类。但真正的生态文学诞生于二十世纪,以《寂静的春天》为标志,更多地把重心放在人与自然的的关系上。
现代社会,世界人口剧增,人类过度的工农业生产活动随之而来,加之战争和社会动乱的多种因素,生态平衡被破坏,严重影响了生态环境原本的结构和功能的完整性,导致生态危机加剧。从而对人类生存的发展产生威胁,草原退化、水土流失严重、沙漠扩大、水源不足等现象是全球面临的问题。干旱、泥石流、沙尘暴等自然灾害就像给人类的一个预警,用惨痛的教训告诉我们必须关注生态问题。地球不只是人类的家园、这些问题也远远不止对人类造成困扰,同时也是对生物圈其它生物的一种摧毁性的伤害。2018年3月19日,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头雄性北方白犀牛离开了我们,永远地与这个世界告别,只有它的女儿和孙女两头雌性北方犀牛独存于世。在不久的将来,这个世界上将不会再有北方犀牛了。还有许多人类的朋友,例如小熊猫、大熊猫、金丝猴、猎豹、白腹穿山甲、阿拉伯羚羊都在默默承受着这些自身或人类活动或自然灾害所带来的痛苦,成为了濒危动物。
1978年,美国学者威廉姆·鲁克特发表的文章《文学与生态学:一项生态批评实验》,在文章里首次用到“生态批评”这一术语。大力倡导文学批评应该与生态学结合起来,批评家们应该以生态的视野审视文学作品,构建出一个生态诗学体系。
我国的生态学者王诺如是说“生态批评是在人类和整个地球的生存危机这个大背景下生成衍生的产物,是人类对预防和减轻生态灾难的的发生急需在文学批评领域里的作为,是在具有社会和自然责任感的文学工作者对挽回地球生态的强烈责任心推动下出现的。外在的压力甚至可以说外在的强迫,与批评家内在的生态责任、自然关怀和人类最终关怀相结合,为生态批评注入了强大的活力。”
他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在这个全球生态危机的大背景下,我们应该多从生态的视角去看待事物,作者更应该用生态批评的眼光去审视文学作品,提高每一个文学工作者的责任感。用这个方式来聚集更多人的眼光在自然上,投身于环保事业。
在《什么是文学的生态批评》一书里说到,生态文学具有以下重要特征:第一,主题上倡导生态环境保护;第二,注重现实批判;第三,重视生态伦理思想传播;第四,强调文学艺术创新;第五,具有跨学科性质。综上所述,可以看出生态文学不仅仅是要描写自然,更要立足于现实社会,看到生态现状,用超前的眼光和创新的表达方式来倡导、呼吁人们关注自然,热爱自然并且保护自然。
在如今这个时代,在生态环境遭到大肆破坏的这个大环境下,生态文学的诞生就像一袭春风,给我们带来了花红柳绿般的生机勃勃。它的发展是顺应着这个时代的,是被人们所需要的。
昭通作家王昭荣便是这样的一位作家,他作为云南昭通黑鹤保护志愿者协会的发起人、第二届理事会主席、第三届理事会名誉主席,20多年来为有“鸟类熊猫”之称的一级保护动物黑颈鹤而作的贡献,数不胜数。他的诗歌与昭通大山包的黑颈鹤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他的散文诗集《点燃蓝空的遐想》(中国出版集团现代出版社2016年6月版)里,有着对黑颈鹤,对大自然的热爱,更有着对生态保护的呼吁最直接的表达。
之前的王昭荣只是一名平凡的中学教师,而因为工作的变化,在1998年元旦,他到大山包乡作为乡长助理的时候,在偶然的机会遇到了长时间在大海子拍摄考察的昭通环保人士孙德辉,并与他共同创立了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在后来的这二十年里,利用业余时间他走过很多地方,在北京大学、广西南宁、云南昆明高校以及昭通市县各中小学校开展文学及环保讲座,著有并正式出版文学作品集《用爱订做的天堂》和《点燃蓝空的遐想》,曾主编《方寸天地》文学报等民刊上百期,用文字讴歌爱情和自然。让更多的人认识黑颈鹤,懂得它们的珍贵,宣传倡导大家保护黑颈鹤。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现在已经有几百名志愿者加入协会,共同守护黑颈鹤,相信在以后,会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并为之奋斗。
刘廉昌老师曾这样评价王昭荣:“他把爱与激情都献给了这片土地,他用心灵编织着真与美。一份份凝聚着他的心血和汗水的《山风》与《黑颈鹤》小报飞出了大山包,飞出了昭通,飞向全省全国,内容丰富,设计美观,图文并茂。山风刮向山外,更多的人们把关注的目光抛向大山包。王昭荣正像黑颈鹤一样劳作和栖息在这寂寞的地平线上,而心灵的天空却是那么地宽广。”是的,他不单纯的是一名诗人,更是一个投身于环保事业的志愿者。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着自己对黑颈鹤之爱,并将这份爱融入到了他的诗歌作品中。
怀着这份“爱”的心情,王昭荣用他的文字把飞舞在大海子的“精灵”——黑颈鹤,活灵活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诗人从视觉、听觉等多个角度描写了黑颈鹤的美,首先是听觉,在他的诗里多次描写到黑颈鹤的叫声,“当模糊的地平线上透出一带光明,你亮丽的呼唤便把我纷乱的梦境萦绕成一片彩色的晨曦。”在清晨、在黄昏它总是不吝惜它的歌喉,吟唱出优美的歌声,给这寂静的山谷带来一些活力。其次,从视觉上他这样描写“黑颈鹤体态轻盈,神情洒脱。或宁静淡雅,款款独行;或矜持稳重,偶有蹄鸣;或默默伫立,若有所思;或窃窃私语,脉脉传情。”或如“春水伊人,亭亭玉立”,诗人从黑颈鹤的外形、神态展示给我们的,有时像是一个婀娜的舞者,有时像是一个天真顽皮的孩子,有时又想一个沉思的智者。一个活灵活现的黑颈鹤,仿佛就在你的眼前。
在他的眼里,黑颈鹤更像是一个游子,而在我们就像亲人一样在大海子期盼着孩子的归来。他们每年只有在这寒冷的冬天踏足这片土地,像极了出外奋斗而不能归家的青年。但是他们从来不畏山高水远、不畏艰难险阻,依然在冬天向往着与亲人的团聚,享受这短暂的快乐。
“这是一群多么执着的山之精灵呀,他们从北国飞向边远的南疆,一只鹤的鸣叫汇成了一篇自由的交响,没有彷徨,没有惆怅,不畏长途跋涉,不畏艰难困苦,从不隐匿心底的真情,从不埋藏心中的渴望,用拍击风云的翅膀,在蓝天和白云印叠的背景下,抒写着一个大大的“人”字,朝着永恒不变的方向!
在天地之间,在山野之上,它们洋溢着的是对阳光与温暖的眷念,从不沉落心中希冀的信念,一如既往寻找自由与快乐的生存空间。”
不管身处多么恶劣的环境,也永不向现实低头。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屈服,只是一直坚毅地行走在路上。这样一群顽强的孩子,难道不值得我们去守护吗?
生态美学首先是自然审美,但这种自然的审美既不是对抽象审美体验的理性理解,也不是表达或对应于审美的思想情绪或人格力量的特定审美对象。与传统美学相比,生态美学突出了自然审美对象,而不是突出审美。美学感知自然,审美对象建立了主体性的关系,而不是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关系。生态美学旨在特别感受和表达自然之美。生态美学是一种生活体验, 这是生态美学的自然原则。
卡森认为,要做到从生态的角度审美,就要努力跳出文明和理性对人的种种所划的圈子,回归到大自然当中,并释放人类的本能天性,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永远对新事物,充满的期待与好奇。“孩子的世界是鲜活而美丽的,满满的都是好奇与激动。但恰恰相反的是,我们许许多多的人还没到成年的年纪就失去了干净单纯的眼神,追求的事物和尊重自然的真正的初心减少甚至消亡了[6]。”
从自然原则的角度来看,在生态美学中,我们不仅要从大脑中抛弃自然客体化的固定思维,还要排除自然工具化的手段。因为这两种美学是美学和文学领域中人类中心主义的典型表现。所谓的工具美学是指自然审美对象只是手段,手段,符号,对应物,它们被用作表达,表达,象征,对应,暗示,象征人类内心世界和人格特征的工具。布伊尔说,在生态文学中,“非人类环境不仅被用作构建框架的手段,而且还被用作人们开始意识到人类历史受自然历史影响的对象。”他指的是对自然审美对象的非功利性和工具性处理。除了工具美学外,它还在生态美学和非生态美学之间建立了明确的界限。
回到作品来谈开篇之作《点燃蓝空的遐想》,这组散文诗共有九个组章,每一章都在描写着黑颈鹤,写它们的声音、外貌、动作。但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在他的眼里,黑颈鹤就像一个外出的孩子,而自己仿佛是一个留守的老人,从最开始期待与孩子的重逢,而后享受并珍惜着与他们的重逢时刻,最后在离别的的时候依依不舍。他带着自己主观的情感去欣赏,但却没有把黑颈鹤当作一个表达自己感情的工具,而是尊重黑颈鹤本身。客观地去描写它们不一样的美丽,仿佛一个个精灵跃然纸上。我们来看这一小节:
“鹤鸣四起,叫乱了晨。阳光金色的手指撩开了大海子的波纹,弹奏着水边盛大鹤群的每一根羽翎;
……
这些都不再重要,美丽与艰辛本是并存,你用始终如一的飞翔抵御了暮秋的清寒,你用孤傲的身姿站出了如春的温暖。”
从这优美的文字里我们可以看到,作者沉醉于黑颈鹤的种种婀娜身姿,感受着自然的美。他把诗的对象主要锁定在了黑颈鹤,从它的声音、外形和神态来描写。突出描写黑颈鹤本身,而不是诗人的种种思绪,脱离了人类中心主义,回归大自然,把自然放在第一位,这不恰恰体现了生态美的自然性原则吗?对待自然就像是孩子一样,面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想去了解把玩。在这个过程中自然并不是随着你的意识而变化,只是你对它的认识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刻。
生态批评最最核心的思想是生态整体主义,生态整体主义思想潜移默化地会对整个生态系统有所影响。美丽的是有利于生态系统的和谐与稳定,干扰生态的整体和谐与稳定是丑陋的,这是生态美学的整体原则。
当我们从人类规模转向生态整体时,审美标准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变化。旷野中的粪便是美丽的吗?依照传统的审美标准,人们认为它们是臭的,让人厌恶的,让人有不适感的,不利于人的;再按照生态美学的审美标准,它们是必不可少的生物,因其对荒野的卫生有着非凡的意义而值得称赞。意义非凡,由于它们是生态系统的基础组成部分。粪便蠕虫可以在一夜之间将粪便从地面转移到地面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生物学家感叹说,只有提坦神才能与这小小的食粪虫相媲美!
格丽塔·加德的《生态批评》一书中,从分析现代主义“明天的寓言”《寂静的春天》开始提出生态批评是以地球为中心的文学批评方法,总结了生态批评的各类定义,指出现代的污染问题与现代工业文明密切相关。环境问题不仅是一科学问题,而且也是一文化问题,因为它是自然生态只是和文化进行的相互影响,具有很强的跨学科性质。在动物权利方面,书中主要探讨了辛格的动物解放论。辛格将动物分成家养和野生两类,探讨人们该如何与动物相处。重新定义人在自然界的地位,这也是生态批评最关键的话题,该书通过分析田园和自然式写作再到后现代对全球化的关注,以及人和技术之间的关系,探讨了空间维度的“地球”概念,确认地球是一“生态有机体”,强调说明自然界的最高原则:整体利益高于一切。
在上文我们也提到,生态系统有它原本的规律,我们不应该去破坏。就算是小小的食粪虫也有着它不可替代的作用,而生态系统是一个整体,少了生产者不行,少了消费者不行,少了分解者也不行。黑颈鹤作为动物,在生物圈中享有消费者地位,而它需要的是植物,它喜欢的食物是人们收割后散落田间的青稞、小麦、稻谷。王昭荣的诗歌里也有这样的描写:
“初冬的山坡上有收割后的荞麦,被农人捆扎起来,相互支撑挺立,蓬起成熟的华盖。
择一个晴朗的时日,农人们三三两两,把麦草铺展在晒场,待麦香随着山风在四野游荡,就用与劳动有关的姿势,甩起脱粒的连杆,击打出一堆堆金色的麦粒,把心血与汗水、现实和期望都一股脑地装进口袋,迎娶进低矮的院门,收藏于泥土堆砌的新房。
那些遗落在地里的麦粒,便留宿在了犁开的沟里,它微小得只是浩瀚阳光中微不足道的一粒。但就是这千千万万的麦粒、土豆、和蔓菁,喂养了年年岁岁飞临这里的鹤群。”
诗人行云流水地便描绘了一系列的景色,农人割麦、打麦、收麦,还有这麦香随着山风飘向远方,引来了鹤群。其中并没有描写鹤群啄食的场面,但也轻易地让人能够联想到那场面,鹤群飞舞而来,在沟壑里争相啄食着散落田间的麦粒。这一幅画,融合了农人、阳光、山风,麦田,鹤群,万物生灵,都在发挥这他们各自的作用,但却融为了一体,毫无违和感,这描绘的正是自然界里最寻常不过的画面,但阳光却造就了麦田,麦田养活了人类和鹤群,呈现的是一个密不可分整体。依照生态批评的生态整体主义来看,王昭荣的诗歌完全符合这一原则。
在上文提到的关于生态文学的五个重要特征,主题上倡导生态环境保护;注重现实批判;重视生态伦理思想传播;强调文学艺术创新;具有跨学科性质。作为一部合格的生态文学作品,应该兼具以上特征。这也可以说是生态文学所要倡导的生态理想,是生态文学作家通过作品想要传达自己的思想,以此来达到目的的一种理想状态。通过创作揭示我们所面临的现实大环境问题,对其进行批判,以达到提高人们的生态意识,动手改善周围环境的效果。在这个基础上如果我们能够与现实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相结合,让人们能够从身边事物中感受到这种力量,那便再好不过。我们可以看看王昭荣诗歌里的这一小节:
“当宝蓝的天空因为迷雾而浑浑噩噩,当灿烂的阳光因为云霾而闪闪烁烁, 你会不会迷失自我的方向,你会不会珍惜曾经的晴朗?
……
当我们心中所爱患有难以把握的忧虑,我们就会珍爱不可多得的时光,我们就会营造氛围重享欢愉,我们就会细水长流反复咀嚼曾经拥有的那些平凡而又琐碎的幸福。”
诗人给我们描绘的蓝天、白云、阳光都是我们每天抬眼可见的景色,试想当有一天它们被汽车尾气、乌云、雾霾所替代,再呼吸不到清新的空气,再也感受不到风和日丽的舒适,我们会是怎样?到哪个时候,我们是否会记得曾经的那些美好,是否会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们从王昭荣的诗歌里可以感受到他对这些景色的珍爱,他从来不吝惜与表达对大山包黑颈鹤的满满的热情,从秋天期盼它的到来,冬天欢聚时的满心欢喜,还有冬去春来与它们离别时的感伤,随即有转入对下一个冬天的期待。不止这些,他还对那个地方一草一木都充满了感情,他喜欢春天的繁花盛开、夏天的绵绵细雨、秋天硕累的果实、冬天的皑皑白雪,亦或者只是一抹清晨的阳光。完完全全地投身于大自然,你便会发现很多平时所忽略掉的,那些微妙的小幸福。
我们在面对自然的时候,应该怀有一种敬畏的心态。首先,敬即尊敬。大自然的万事万物都有它独特的规律,初中生物学科里就曾学过最简单的食物链关系,在生态系统中不同营养级的生物按照等级一一被吞食,用来满足各自的生存需要,这样便建立起了链环的关系。生态系统中生物的种类繁多,根据它们在能量和物质运动中所起到的不同作用,我们把它们简单地分为三大类: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再说到中学曾有一次考试的作文题目,在材料叙述里将鹿和狼的关系阐述,让我们自选角度作文,到底狼应不应该捕猎,我们该同情帮助小鹿还是任由狼去捕食。尽管是角度自选的作文,同学们的各抒己见,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我们是不应该去干涉的。假设你帮助一只被狼抓住的小鹿,可能饿死的就是几头狼。难道因为狼长得凶狠,鹿吃草,狼吃肉,狼就十恶不赦就该死吗?答案显然不是。众生皆平等,每一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而我们应该做的就是不要过多地干涉自然界的发展,让它们按照原本的规律去生存。如若破坏,可能今天狼也成为了濒危物种。所以,我们应该尊重自然界的每一个物种。
其次,畏即畏惧。在上文已多次提到由于人类的农业工业活动给自然界所来的危害。马克思的辩证法教我们应该用联系和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世界万物都是有普遍的联系的,质变造成量变。我们在影响着自然界的发展,而大自然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影响着我们。当我们砍伐树木,填河造田的时候,没有想过有一天洪水会冲毁我们的房屋,没有想过庄稼会由于干旱枯死在田里。不是有俗语说到,“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当你对一个人给予过多的伤害,必会激起他的反击,而这些后果是不可估量的。把自然给我们的惩罚列举一二:沙尘暴、泥石流、地震海啸,这些自然灾害带给人类的那一次不是惨痛的教训。所以,我们应该畏惧自然。
怀有敬畏之心去对待大自然的万事万物,我们定能与之和谐相处。“在文化领域,如果作家和诗人不将自己的同情和爱由人类扩展到自然生命上,生态文学就不会获得诞生的机缘。”。诗人王昭荣作为黑颈鹤的“小迷弟”,在文学方面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将自己的对濒危动物黑颈鹤的生存困境讲给人们听,将自己所有生态的观念传达给大众。希望人类能够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就像他诗里所写的那样:
“不要惊扰这山野的宁静,不要划破这近晚的彩云,不要隔断归鹤的翅膀和如风的絮语。
……
我依然揣着那份芳香四溢的热望,让更多的人以从容的姿态走进这张名字就叫爱的绿网,黑颈鹤,那时散落山野的除了这金色的幸福,还有我们欣慰的回顾以及你地老天荒欢乐的飞舞!”
让黑颈鹤在山野间能够自由自在地飞翔,伴着彩霞,淌着微风,找寻属于它们的归属。而我们也可以和他们共舞,在这美丽的自然之中与风和鸣,鱼鸟为伴,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不过这终究是要我们认识到,地球,不仅仅只是人类的家园。对待生态里的万事万物都多一份尊重、多一份爱护,铸造我们更好的家园。
我们可以看到,《点燃蓝空的遐想》具有深厚的生态意蕴。这让我们当代人对生命的解读与对自然的感性认识有所启迪。
从十八世纪直到现在,人类在发展的过程中,历经三次工业革命。灯泡、蒸汽机等等的发明创造,还有科学技术不断创新,生产方式不断改革,人们的生活也越来越便利。凡事都存在两面性,要看到有利的一面,更应该重视不利一面。在科技方面人类可以说是创造了奇迹,可是也给生态环境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起到了反作用。
王昭荣在诗歌里向我们描绘了他所看到的自然之美,那是一副多么纯粹、可贵的画面。通过读他的诗,希望能唤起人们的环境意识,让更多的人参与到志愿者的行列。当然这里的志愿者不仅仅对限于黑颈鹤保护工作,而是整个大自然。“没有消费就没有猎杀”,这是我常常看到公益广告,自然界有很多动物需要我们的呵护,它们不应该成为我们的附属品。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自然界很多能源也是不可再生的。随手关灯,随手关掉水龙头,这些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爱护环境要从点点滴滴的小事做起,保护环境,我们都有必须承担的责任。
七、参考文献
[1]程占相.生态美学与生态批评的国际新视野——“生态美学与生态批评的空间”国际研讨会综述[J].鄱阳湖学刊,2016年第1期.
[2]王诺.欧美生态批评研究[D].山东:山东大学,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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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刘廉昌.文学社科作品研讨会上的发言[N].黑颈鹤,2017-10-13(563).
[6]李艳.生态批评视域中的华兹华斯抒情诗[J].《学术界》(月刊),2011年9月.总第160期.
[7]鲁枢元.《生态批评的知识空间》.《文艺研究》,2002年第5期.
[8]张明兰.叶芝诗歌生态观解读[J].长江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9月(第26卷第5期).
(本文系2019届学士学位论文,指导教师/夏玲,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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