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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过年真好耍,二十几头蒸黄粑,三十晚上吃嘎嘎,初一早上吃粑粑……”这是我们儿时老家威信旧城镇民间流传的一首歌谣。老家旧城镇一进腊月,人们几乎都开始忙着过年,忙着杀猪,忙着用石碓舂汤圆面,忙着收拾卫生、置办年货、灌肉香肠、理头发等。儿时总是盼望着快点过年,只要一放寒假,就开始掰手指头算日子,不断地问大人,还有多少天过年呀,因为过年有好玩的、有好吃的、有新衣服穿……
曾记得,儿时过年,乐趣之一就是贴年画。说起年画,有年年有余年画,有松鹤延年年画,再有就是门神年画了。这种年画,农村里几乎家家都要挂的,画中人物一般是秦琼和尉迟恭等。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从年画上了解了这些历史人物,民间传闻,可以说是儿时最经济最实惠的文化快餐。毫不夸张地说,每一张年画都有一个传奇的故事。
曾记得,儿时过年,乐趣之二就是放鞭炮。过年时,孩子们在一起玩耍,每个人的兜里放着几个鞭炮,手里拿着一柱燃着的香,点燃鞭炮的引线,迅速抛出,“嘭”的一声响,那高兴劲儿自然不在话下。记得有一次,我把鞭炮放在一个塑料脸盆里,点燃后鞭炮一声响,塑料脸盆被炸裂了,自然得到母亲一阵谩骂,说我是一个“败家子”。
曾记得,儿时过年,乐趣之三是穿新衣服。记得那时候只有过年才能穿上新衣服。每到过年,母亲一定是早早就买好布,给我们姊妹三个缝新衣服,并端端正正叠好放在柜子里,等着初一早上给我穿上。大年初一的早晨,我迫不及待地爬起来,穿着新衣服,感觉自己是美美的,高兴地和大人们一起去拜年。
曾记得,儿时过年,乐趣之四是吃糖果。要说糖果,当然是水果糖,相信在每个“60后”的心中必定占有重要一席,朴素的糖纸裹着水果糖,剥开糖纸,把水果糖塞进嘴里,那甜蜜蜜的滋味,浓浓的奶香,让心里喜洋洋的。吃完后,通常还要把糖纸留起来,放在书中夹平整,几个小孩集中时互相炫耀,看谁积累的糖纸种类多。
曾记得,儿时过年,乐趣之五是拜年。正月拜年是父母安排给我们的任务,要尽量赶在正月十五以前完成,晚了就不成敬意。给亲戚长辈们拜年,一定要带上一点“遮手”的礼物,一般两种或者四种,但不能凑单数。那年代,几毛钱一斤的白糖,一块钱左右一瓶的粮食酒、几毛钱一盒的糕点,就是拜年走亲戚最好的礼物。
年味,作为中华民族一道永恒的风景,传承着中华民族古往今来太多的民俗文化。如今,时代在变,传统也在变,但人们追求幸福美好生活的愿望没有变。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大家对年味的感受也有所不同,有人说逐年淡去,有人说浓浓依旧。知天命的我,在这年关将至的时候,回忆儿时那浓浓的年味,内心深处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眷恋。作 者 张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