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动在地震带上的高度与速度

“昭鲁坝子宽又宽，轱辘团转都是山。中间有只金凤凰，山头山尾路弯弯……”一首流传数百年的民谣，唱出了昭鲁城乡立体的地形地貌特征。近年来，那些“轱辘团转”不甘寂寞的山体运动，使得鲁甸县的知名度大为提升。2014年，鲁甸6.5级地震更是牵动全国人民的心，引发全国人民倾情援助。时至今日，当重建家园、各民族团结进步喜报频传之时，一条改天换地、振奋人心的高速公路，再次使鲁甸抖落一身征尘，焕发一身活力；挺出的这一支劲旅，使鲁甸再次成为抢夺人们眼球的一道光。

如果说当年的鲁甸是因灾难的悲情而闻名，那么，而今的鲁甸则是因交通高速发展的豪情而蜚声。

都香高速公路横贯云贵川，由贵州都匀抵达云南香格里拉，全程1100多公里，是一条穿越黔岭云岭，跨越巴山蜀水，地貌复杂、走势险峻的高速公路 。且不说全工程对看得见的实地挑战，单是面对鲁甸偶尔活跃、看不清的地震带，就是一步险棋、一场恶战。然而，这是历史的选择，是“爱你没商量”的设计。要让香格里拉格桑花的芬芳“快递”而来，要让都匀的茗品毛尖飞速上路，要让沿途的人们进行商旅交流，要让沿线的昭通苹果、凉山特产等鲜活欢聚，咱们不能拒绝这条路。

滇黔连接处共同拥有乌蒙山脉。云贵高寒、乌蒙磅礴是千年的定型，而滇东北的乌蒙群峰更显桀骜好动的性格。要在这样的地段建一条96.9公里的高速公路，这段路的工程设计早已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更需要一番上天入地、不畏艰险的精神。这段路就是G7611都香高速公路昭金段。

贵州威宁线的切入，是活蹦乱跳的；进入昭阳区守望回族乡和鲁甸县茨院回族乡也是左顾右盼的。但挺进到鲁甸县龙头山镇后的历程，可就是麻绳着水——步步紧起来了！这近97公里的路段，桥梁涵洞就占了70%，其中桥梁63座达20公里，隧道16座达48公里。最深的涵洞翠屏隧道近10.1公里；高峻的金沙江特大桥，主跨340米，独塔斜拉，全长565米，最高桥桩197米，水底打桩深达70米，不啻天路。

路桥专家对这段工程的概括是“三高两难一全”：投资高（186.9亿元）、桥隧比高、地震烈度高；施工难和征地拆迁难；承包责任全。

这就要求施工队伍拿出“十八般兵器和武艺”，有时要如巨力金刚；有时要似腾空雄鹰；有时又要像蚂蚁啃骨头；有时还得学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在大山腹内颠倒乾坤……

昭通高速公路网“一环两横四纵六联络”，是交通先行战略的重中之重。

2017年6月8日，昭金段举行开工仪式，没有千军万马，没有气冲斗牛的口号，有的只是全力以赴。伟人毛泽东的诗句在耳边响起：“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钻机、推土机等各种引擎声也在此起彼伏，仿佛在说，我就是长缨，我就是先锋！我没有绝招，我唯有只争朝夕！

这是一场拉力赛，不平静的鲁甸山高路险，充满变数。2020年底有个惊喜：从守望回族乡起点到龙头山镇袁家包包40公里段贯通，算是缚住了这条地震带苍龙的一只爪牙。剩下的工程，可望长驱直入了。

一支所向披靡的劲旅

中标昭金段工程的各支队伍，同属中交集团路建公司。这支队伍走南闯北、身经百战，如今重任在肩。这儿9个标段的一脉相承，令人联想起2019年初步完工的宜毕高速公路，那里分为7个标段，却来自各个不同的单位，甚至有民营企业参加。那样的组合，竞争力势必突出，但协调统一是个难题，我称之为“七雄逐鹿（筑路）”。而都香高速公路这样的布局，如同一个方面军出阵，步调一致、指挥划一、优势互补，似乎更有定力。近3年的施工，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我从来对修桥筑路的建设者都心存敬意。原始的道路多是踩出来的，村路阡陌靠人踩，羊肠小道靠羊踩，但车路必须靠修筑。马车路解决了畜力车的问题，公路解决了机动车的问题，马路解决了车与人共同的问题，而高速公路则是解决机动车走得又稳又快的问题。在龙头山、梭山这些山区建高速公路，好像从过去的碎步，一下子跃进到跑步；从过去根本没有路的山谷深壑，一下子就建成高速公路。这样的大跨越，工程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中交第四航务工程局注定要成为2020年的“明星”，他们负责的15.5公里二标段，正是2020年底通车目标前40公里的重头戏。他们使出浑身解数、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施工进度严格按计划节点推进，5条隧道、16道主线桥梁的顺利贯通架设，初步锁定了阶段目标，也为全线工程的完工奠定了基础。

负责第四标段的中交一公司集团有限公司厦门分公司，也注定要成为一场地下“恶战”的主角，上演一场大战几百回合、万马奔腾、倒海翻江的大戏。其他标段的工程也都有序投入，紧锣密鼓展开……

在高速公路上谈论速度，我想起曹操的诗句：“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这里的工程没有养怡之福，但盈缩之期的确是相对的。在鲁甸6.5级地震期间，龙头山岩垮路堵，一支应急的队伍连夜抢修道路，创造了一昼夜抢修道路20米的纪录，在那时是高速度，还受到了表扬。我认为，这是勇敢者的速度。

记得20年前内昆铁路竣工，其中经过昭阳区的花土坡大桥工程，非常引人注目。担负施工任务的广东某公司负责人口出豪言：“全力以赴、拼死拼活，一定要缩短工期，完成施工任务，为昭通人民交出合格的答卷！”我感慨广东好汉的拼命三郎精神，过后他却暗暗对我说了番大实话：“昭通太难在啦，穷山恶水，早点干完，我们好回珠江边过年啦！”我感到，这是无奈者的速度。

将要完成的都香高速公路，将来全程时速皆在80公里以上，穿山绕梁部分，均可缩短70%左右的时间。昭金段计划四五年内完工，这又是什么速度呢？我想，应该是对施工队伍实力、责任感和智商、情商的全面挑战吧！

我问指挥部的同志，昭金段有没有竣工底线时间，有没有倒计时。他说，山区峡谷高速公路施工变数太大，欲速则不达，有时要骑马看书走着瞧，制定的原则只能是宜快不宜慢、能通即通。在4标段工地，我听说经理谢艺伟为了抢速度，隧道工程采取刷坡进洞的办法，节约了整整65天的工期。这样的速度，加上各工段马不停蹄、加班加点、精工密进的节奏，真是令人放心的速度。

中交集团建设的足迹遍布全国，得意之作有港珠澳大桥、杭州湾跨海大桥、舟山大桥、青岛海湾大桥、厦门润扬大桥等桥梁工程，唯独缺少像都香昭金段这样的震区山地作战纪录。因而他们全神贯注，调集了各路精兵强将，致力于鲁甸“大会战”。

现代筑路企业前进的步调往往如此：识一方水土，筑一条好路，出一批人才，积一堆经验，创一项业绩，永不回头，继续前进！

这是一支颇具实力并活力四射的队伍，这里如火如荼的大工场，也成了他们历练的课堂和战场。从一批工地实习生的手机微信留言中，我们可见一斑：

这几个月里，我学到了课本上学不到的、看到了校园里看不到的、经历了学生时代不敢做的、承受了这辈子不敢想的。感谢这次实习，让我快乐、成长、稳重。星光不问赶路人，岁月不负有心人，让我们携手共筑“都香”梦。这几个月里，我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都香”这群可爱的人，这群在我最苦恼时耐心开导我的人，给我无私帮助的人。

“夫妻档”李欣、周涛联袂来到“都香”，孩子交给父母带，双双埋头工作。身为第四标段副总工的李欣，曾有机会转战新区并获提拔，但他坚持不干完不走。这是什么精神？业绩比提职重要，完美比提薪重要！

在翠屏隧道口，我邂逅了该工区的3个人：书记、工程师、技术员，刚好每人差距10岁：45岁、35岁、25岁。一样的安全头盔，一样的工装，一样的笑容，一样的神气，不一样的年龄。这是什么精神？工作态度决定一切，职业热情与年龄无关！

梭山第七标段的叶书记从业32年，建桥筑路无数，大有路桥情结和军人情结。有的老乡认为高速公路与自己无关紧要，因而工程征地难度很大。他说至少可以给生命安全开辟绿色通道：深山峡谷，一旦得了急病，当地一筹莫展，山路进县城要两个小时，还要不堵路。但是一上高速公路，几十分钟就可送病人到市（县）医院了。这就是救命的速度。

有首古老的诗歌用数字说话，表现了生活的美好：“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而对于我们这些“都香”建设者来说，他们的经历和感受则是这样一串数字：一来二三年，奋斗四五载。六七八九标，十分辛苦人。

我与昭通师专原校长陈孝宁教授同行工地，亲眼见到我们的工人弟兄挥汗如雨，专注劳作，深受感动。特别是听说隧道挺进有时险像环生、有时一天只能掘进七八米，我们都默然了。而我们的笔头不愿沉默。我吟了一首打油诗《打洞人》：掘进地球深，轰鸣钻机沉。蓝图高速路，丰采打洞人。陈教授则吟了首《赞筑路工人》：离乡背井不辞难，天涯筑路年复年。踏平坎坷成大道，功成身退苦亦甜。

或许，这两首小诗可以代表我们对工地建设者们的敬意。

一场爱你没商量的掘进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是一句豪言壮语。这里的山是不一般的山，这里的水是不平凡的水。有时逢山一开就是纵深10公里左右；有时遇水架桥，一架就是一座小山的高度，一架就是牛栏江大桥，一架就是金沙江特大桥。

负责第四标段的公司，承担的任务是“一隧一桥一互通一连接线”，主线全长11.7公里，翠屏隧道就占了10.1公里。方才完成港珠澳大桥系列的水下沉管隧道工程，这条“过江龙”，刹那间又变成了“穿山甲”。

当那翠屏隧道訇然洞开，山肚子里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神秘魔盒，变幻莫测，这支队伍瞬间又临时改组为“海军陆战队”。

翠屏隧道属强震区第一长隧道，施工难度极大。10公里长度，地表尚且难测，在暗无天日的山肚子里，更是令人战栗。就拿一号斜井来说，1750米长度与正洞高差150米，富集的碳酸岩层中存在溶洞，并有两条暗河，有的部位还有瓦斯徘徊游移。这些千万年来没在沉默中消亡的“五行”物质，一旦“都香”呼唤，空气进入，注定要在施工队伍面前撒一阵欢，它们不知自己的利害，建设者们却如临大敌，不得不拼命厮杀……

一次隧道涌水达5万立方米带来的抽水行动，构成一幅无法全景拍照的战洪图。据工地信息《都香隧月》记载：“由于隧道出渣施工，靠近掌子面位置无法抽水。看那机械进退掀起的水浪，多么汹涌澎湃，多么壮观！但当你置身只有11米乘7.1米的隧道内，却是另一番滋味……”

什么滋味？千钧一发。据该工程的技术负责人黄俊谍介绍，翠屏隧道开挖处先后发现有一千多个溶洞孔，洪水一旦像笼中老虎一般猛冲出来，不啻灭顶之灾，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滋味？敌进我退。2020年“9·16”翠屏隧道大雨，导致洞内瀑布形成涌水，每小时上涨30米许。项目经理谢艺伟眼看形势险恶，及时运用毛主席“敌进我退”的军事思想，迅即撤出全部机械设备和人员，上演“胜利大逃亡”。据统计，这一下子就避免了经济损失2400多万元。

什么滋味？敌退我进。当翠屏隧道背水一战已经不可避免，指战员们沉着应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了预警、应对培训、高压装置进洞外，还运用现代化仪器设备上阵，用雷达探测覆水区域，用三维成像技术、瞬变电磁仪等，并集中开动20台大功率水泵，两天排水就达5万多立方米……

翠屏隧道进度已经过半，水患也已经得到有效控制，胜利在望。其他如9.75公里纵深的乐红隧道、黑石隧道等也正按部就班，全力掘进。控制性工程“7隧5桥”，可谓是可控、在控。

掘进的意义，既在于强势的冲锋，也应当有智慧的管理来促进。翠屏隧道工程建智慧工地管理平台的经验，非常值得点赞。

我生平没有乘潜水艇入海底深处的记录，因而不知在10公里的地球深度施工，可否与那个冰凉坚硬的金属玩意儿相比？不过那往往是军事行动，需要军事手段。隧道施工是民事工程，只能采取智慧管理。

智慧管理平台集视屏监控、人脸识别、人员精确定位、有害气体和安全步距自动监测等多维一体，使得隧洞深处的施工遥控虽然鞭长莫及，电脑智慧却可及。

地下的掘进不息，地上的掘进也是毫不马虎的。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年树标！高速路的“标”就是工程质量，尤其是隐蔽工程、控制工程的质量，绝不能功亏一篑。

指挥部项目公司严把质量关，视质量为生命，统一验收标准。翠屏隧道桥墩高达90余米，金江江特大桥最高桥墩达197米，检查中硬是一毫米也不错过。永丰大桥墩柱检查有瑕疵不合格，便被责成推倒重建。所有工程坚持边建边检边验收，环环紧扣，不掉链子，为全线工程保质保量增添了胜算。

一路改写鲁甸命运的浩歌

10多年前我曾经写过一首《鲁甸印象》的小诗，节录如下：不知是你养育了朱提，还是那朱提分娩了你，不知是你撒到巧家的雾，还是从巧家飘出的云，不知是江水依托着桃园，还是桃园守望着江底，鲁甸静卧在龙头山下，友邻为他遮挡着风雨，埋头耕作是他的本分，田园牧歌是他的小憩，是贫困麻痹了小城的神经，是地震惊醒了千年的安逸，既然地壳都不愿寂寞受压，鲁甸人岂能将沉默进行到底。

后来这些年断断续续的地震，使我感慨颇多。每次地震，我们都是消极抵抗，虽然每次都有锻炼或部分的新生，但鲁甸毕竟不是长城。而都香高速公路的投建，却是一次主动的出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有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才能用高速的长缨缚住地震的苍龙。这绝不是诗人的浪漫，而是一曲峡谷峰巅劳动的协奏曲。

事实上，施工队伍一路施工，已经带来了一路的扶贫行动，洒下一路的吉祥和福利。

从曾经施工的怒江大峡谷，他们带来一支普米族和傈僳族汉子组成的筑路队。从滇西峡谷到滇东北群山，他们带来的并不是劳务输出，而是同一片天空下的同心协力和“得道多助”。傈僳族队长李志文大发感叹：走出高黎贡山，从一座山来到另一座山，我们得到的是互相帮助、见识和锻炼。山外有山，高速公路把轿子山、梭山都串联起来了，世界太精彩了！普米族汉子和振兴夫妻双双来到鲁甸工地打工，既有可观的收入，又实现了自我价值，真有点乐不思乡。

通过工程劳务扶贫，本地的生产力也得到了激活。工程部先后在本地招工达90多人，工人们兴高采烈地投入到共建家乡致富路的劳动中，焕发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动力。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缓和复工时期，这里的工人热烈响应，又快又齐，打响全市复工第一枪。本地筑路工张宝穿上工装后精神抖擞，辛苦并高兴着：“工地既解决了我们的就业，又教会了我们技术。我们如果不好好干，就对不起政府喽。干好了，别处修高速，咱们也去帮一把！”梭山村的孔德分应招到项目部帮厨，学会了面食等北方厨艺。他非常高兴地说：“我可以自己开馆子了！”

高速公路修到自家门口，老乡们是欢喜极了的，见到跋涉奔波的施工队伍，他们如见亲人，箪食壶浆，倾力帮助。五标段的斜井施工，道路不通，大家就组织马帮运送机器，与工程技术人员并肩作战，先把机器拆卸上路，抵达再安装，毫无怨言。

被大家公认为难上难的征地搬迁工作，在施工方与当地党委政府配合下，有时也会势如破竹。

龙头山镇党委、镇政府就是“明白人当家”。经历过地震后的龙头山，最能体会党的恩情和祖国人民的温暖，最懂得识大体顾大局的内涵。有一种称之为“龙头山文化”的理念——“灾害无情人有情、互助共襄大家庭”，体现了公共价值观；“勇气树立信心、勤劳添加热情”则认同了自我价值观。

高速公路修到龙头山，是龙头山人民的福祉，也是龙头山的劫后复兴机遇，这是龙头山镇当家人的共识。当承建工程第四标段党支部书记邵振找到镇党委书记和镇长，谈到急需拆迁的137座坟茔，以及涉及将军庙、家族宗祠等搬迁难题时，愁眉不展，换来一个“15天内搞定“的答复。阅历丰富的邵振更加满腹狐疑，往往敢轻易表态者就敢轻易食言。邵振出差归来已近15天，他顿时感到一种不敢奢望的惊喜：镇长的工作没有白干。面对搬迁后清理一新的工场，他的眼圈不禁有点热。显然这不完全是群体觉悟的力量，但必须承认，这个群体的有效行动，来自镇党政领导过细过硬、倾心倾力、大公无私的大量工作，最终才收获了群体力量。

邵振对我讲起这次喜出望外的搬迁，连连感叹：“用自家的亲情资源，换取公家的成功，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不怕自找麻烦。多好的干部啊！”这时，恰逢县文联退休主席李宪章，人们介绍说镇长正是他的儿子。握手之间，老李只说：“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亲情可以修补，工作刻不容缓，要的就是速度。”老李是著名书法家，显然他深谙心正方能字正的道理。这一点，从政与从艺的道理同然。

许多年前的鲁甸，民族矛盾和干群矛盾交织，而今，鲁甸在抗击自然灾害的奋争中成熟，在发展中提升觉悟，团结战斗。正是一个潜移默化、春风化雨的进程。历史机遇面前，鲁甸人民要的就是觉悟，干的就是速度！

“而今破解发展难题，助推跨越发展的关键还是交通，构建昭通一环两横四纵六联络高速公路网，‘十三五’末实现县县通高速，打造全市两小时经济圈，正是昭通高速的梦想…… ” 以上内容，是昭通高速公路网文化的重要内涵。

承建都香高速公路昭金段的中交集团文化理念，也有这样一个愿景：“让世界更畅通，让城市更宜居，让生活更美好。”建设方的经线与承建方的纬线，交织得多么默契。近期，兴建鲁巧高速公路规划也已成定局，鲁甸的高速公路，可谓“双铃双响”了。

可以预期，沿途群众的幸福指数将随高速公路的延伸而增长。但都香高速工程的战斗没有穷期。而今虽然多段工程量已经过半，一些隐形的困难忧患尚有待攻克。昭金段动工3年以来，最令人担心的地震没在工区发生。巧家“5·18”地震，也只隔牛栏江与乐红隧道遥望。我们可以期冀“沉舟侧畔千帆过”，可以期冀全线顺利竣工，这都还得步步为营，不懈努力！

我借陈孝宁教授这首豪迈的诗句作本文的结束语：凿山开道建奇功，千里滇黔一线通。亘古天险变坦途，云上高速唱大风。